皇帝抽调禁军过来保护兴王一家,侯府的护卫将侯府前后都围了一圈。
如今府中人多,沈弋冉没时间照顾这些事情,特意将厨房有油水的事情交给了徐氏和薄瑾修来照看。
“毕竟都是禁军,伙食不可太差,丢了侯府的面子。”
徐氏和薄瑾修满口答应,说了一套大话,应承下来。
沈弋冉又嘱咐道:“非常时期,不可更换陌生人,他们是惯会下毒的,若是这一方面出了岔子,可就完了。”
徐氏和薄瑾修听得,也听说了前儿的中毒事情,倒有些不敢接了。
沈弋冉便道:“大夫也会检查的,只要小心,不妨事的。多谢大哥大嫂嫂帮忙,不然的话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徐氏果断,不理会薄瑾修的顾忌,一口答应了。
薄瑾珏回到府中,却发现连他都要被守卫盘查,便十分不爽。
容青青又赶着抱怨,沈弋冉什么好处都给大房,完全没把二房放在眼中。
薄瑾珏便道:“正是,我还想着不知道如何和老太君开口,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咱们搬出去得了!”
说着就看向容青青:“你的叔叔不是搬到京都来了吗?咱们去他家中暂住几日,等我租赁下房屋,咱们一家搬走,少和这些事情攀扯关系。”
容青青听得有些担忧:“可是,那些人毕竟可怖,咱们出去了,若是被他们找上了,可如何是好?”
薄瑾珏一想:“不怕,让三弟分派人过去照看就是。”
团团一心想要出去,要她整日在府中待着,听得那些仆人在背后说她笑话,她早就忍受不了了。
听得薄瑾珏的话,便一心劝说容青青,三人谋划定了,当夜收拾好东西,清早就和薄瑾年说了,一家人坐着马车出了侯府。
薄瑾年如何死劝,都不中用,沈弋冉便道:“还是多派些好手去护着他们吧。”
薄瑾年没法,也不好和老太君报告,只能安排了亲信去保护薄瑾珏一家。
“此事不能拖延,我去问老王爷的口风,你去调查那些细作。”
薄瑾年听得,默契点头不多言其他,各自去办。
老王爷听兴王说侯府上下为了他们如何操办,陛下调拨禁军等事,只是默然点头嘱咐兴王:“这是一个大人情,往后你一定要想办法还了。”
沈弋冉听得,进来过意在外房拉着曹玉琴叹息:“二哥一家害怕得紧,带着女儿一家都出府去住了,我还不敢告诉老太君。”
说完,确定屋内之人听得到,这才问道:“老王爷可还好?”
曹玉琴立刻引着沈弋冉进来看望。
沈弋冉坐在桌前,只是说些宽慰的话,到让兴王和曹玉琴不好意思,十分感激道谢不迭。
“不用如此,老太君说了,这是维护我国国威的事情,我们侯府责无旁贷。”
老王爷听得,有些感慨:“侯府一门忠烈,三代忠诚,本王是知道的。”
说着让兴王扶着他起来,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一些事情,可以告诉你们。”
沈弋冉忙举起手来,阻拦老王爷说话,起身出去亲自吩咐守住门窗,这才进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曹玉琴拉着兴王的手,有些害怕将要听到的话。
沈弋冉其实也早已经有所猜测,可是还是要听老王爷亲自说了才能肯定。
老王爷道:“是,那毒针是我加入的,只是当年已经触发了,这次的毒针并非是我的手笔。不过······”
老王爷抬眼盯着沈弋冉:“我想你们也已经有所猜测了吧?不然的话也不会将我的夫人单独照看。”
沈弋冉抿唇一笑:“在老王爷面前班门弄斧了。要易容制作人皮面具不是容易的事情,非得十分了解被易容的人才行。”
“我想老王爷素来和夫人恩爱,不可能被掉包了发现不了。那那个被毒死的女人必然和夫人关系不浅。”
“救了夫人之后,夫人瞧着老王爷受伤,一家子差点被杀,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想其中必然有问题。”
曹玉琴十分震惊,拉着兴王的手嘀咕道:“我还当真以为夫人身体不适,大夫单独照看的话呢······”
兴王盯了她一眼,示意她此刻不要插嘴。
老王爷道:“没错,当年这个女人潜入府中做侍女,我却看上了她,当年夫人去世之后,她救了我一命,我为了隔绝那些人来找她,所以隐居山中。没想到——”
“没想到那些人还是找到了她,说服了她,毒针是她装的,这么些年,她跟着老王爷你也学了不少。”
“屋中的埋伏也是她帮助安排的,不然的话,就凭这些人的手段,她应当直接就被杀了,而非是绑在山上。”
老王爷有些痛心地垂下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几年的恩情也不能感化她,当初她这样做,恐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