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能逃了……”
就在这时,胡惟庸走了过来。
赵仁凡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
“唯庸,你怎么来了?”他惊讶道。
胡惟庸看了赵仁凡一眼,似乎看透了什么,叹息道:“仁凡,你变成这样,其实我心里挺难受的。可惜,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更无法阻止你犯罪。”
赵仁凡苦涩道:“你不懂,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我必须活下去。”
“但是,你现在这般模样,就算侥幸活下去了,日后的修行路恐怕也难以再有寸进。”胡惟庸劝慰道:
“仁凡,我觉得,你还是趁着现在事态尚未失控,尽早离开赵家吧。否则等到赵家彻底乱了套,你再想离开,恐怕就晚了。”
赵仁凡沉默了一阵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离开,可是,我现在不能走。”
“为何?”胡惟庸愕然。
“因为我答应过父亲,一旦他出事,就必须保护好他的家人。”赵仁凡沉吟道:“我不能言而无信。”
“可是,你现在这样,能够做什么?”胡惟庸皱眉道:“如果你父亲醒了,知道你变成这样,肯定会痛心疾首。”
赵仁凡叹道:“这我知道。”
“那你还不赶快走。”胡惟庸急促道。
赵仁凡咬牙道:“我走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赵仁凡深吸一口气,说道:“除非我死。”
胡惟庸瞪大眼睛。
“唯庸,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从小到大,我认准的事,就绝不改变。”赵仁凡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报答父亲当年收留我的恩德,让我有机会能够学习医术,救治百姓,造福世界。
我已经辜负了父亲对我的期望,不能再辜负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所以,我一定不能走,我宁愿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苟活于世。”
“唉……”
胡惟庸轻轻叹了口气,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