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不由得苦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放心吧师傅,我就是想一些事情而已,你不用担心,抓紧开吧。”吴铭看着司机无奈的笑了笑,不得不说东北人的热情是真的。
看着吴铭没事儿,司机师傅也不再嘀咕了,万一给人家嘀咕烦了就不好了。
吴铭也是没有再说话了,万一师傅一脚油门给自己送到什么医院啊之类的地方,就解释不清楚了。
第二天没准儿就会上新闻了:震惊,身价千万的大学生老板竟然是这样的人!
……
江莺婉下飞机的时候,感受到东北凌冽的寒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虽然之前一直在首都生活,那里也是北方,可是江莺婉还是低估了‘东北’这两个词的概念。
“嘶,好冷。”
这是江莺婉下飞机的第一句话。
“喂,吴铭我到了,你在哪儿?”江莺婉出了航站楼就四处寻找吴铭的身影,当然那些出租车直接被她无视了。
在江莺婉的印象中,吴铭不必要是绝对不会坐出租车的。
“啊,你看见一辆红色的出租车没,打着双闪呢,我就在车里。”
“出租车?”
听到吴铭的话,江莺婉也是一愣,什么时候吴铭都开始坐出租车了?
江莺婉四处看了看,就看到不
远处停着一辆车,还打着双闪,就径直走了过去。
俯身一看,里面坐着的正是吴铭,这让江莺婉很是意外。
“你怎么开始坐上出租车了,之前要不是租车,要不是别人接你吗,怎么我们吴老板的面子在东北这地界儿就不好使了?”江莺婉看着依靠在车门上的吴铭调笑道。
吴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江莺婉说:“你以为我想?还不是要照顾张扬那小子一下,现在他家的公司出了问题,我再租车什么的,不是给他增加没必要的心理负担么,再说,坐出租车咋了?不用我自己开啊!”
“好好好,吴总说得对,我错了。”江莺婉看得出来吴铭在故意挤兑自己,于是笑了笑就坐上了车。
“话说张扬他们家的公司这回还真的有不小的问题,账目上面的收支其实相差不大,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亏损十分严重,所以就把你叫来了。”
路上吴铭和江莺婉说起关于自己之前遇见的问题,这些问题吴铭思考了将近两天都没想明白。
“等我看见账本就知道了,而且你要知道积少成多这个事情,可不是说相差不大就可以省略的。”江莺婉听出来了吴铭话里的那种观念,去零抹整。
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忌讳!
“小兄弟你说的
是张家那个粮食公司吧,我听到过有人说他们公司最近要倒闭的消息。
可惜了,张家他们和其他的粮商不一样,他们卖给粮站的价格基本上没赚什么钱,所以我们一直都买他们公司的散粮,要是他们公司倒闭的话,还不知道去哪儿进粮食了。”
听到吴铭和江莺婉说起了张扬公司的事情,司机大叔也开始了话痨模式,什么竞争对手啊,什么财产纠纷啊,什么感情八卦啊。
只要是能够听到的,司机大叔都一股脑的和吴铭说了出来,这倒是让吴铭在回去的路上很是有意义。
最起码知道了张扬公司现在在龙江市所面对的处境。
外敌环伺,内鬼猖獗。
回到酒店里面,江莺婉就拿着吴铭放在桌子上面的账本开始翻看起来。
一开始江莺婉的表情和吴铭差不多,都是凝重带着些许的疑惑,可是越到后来江莺婉的表情就越难看,最后就合上了账本不看了。
“这是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吴铭见江莺婉合上了账本,于是凑上前问道。
江莺婉指着账本说:“不用看了,整个公司最大的蛀虫其实就是这个做账的会计,欺上瞒下的人。”
“怎么回事儿?”
吴铭又翻看了一下账本,自己怎么都看不出来问题出现
在哪儿,为什么江莺婉能够看出来?
“你看看那些账目,单个看的话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看看老账本和新账本,你会发现所有能够上报的大宗数目的中位数和平均数都较老账本涨了一大截。
而且你也知道,粮食这个东西的涨幅是不会很大的,即便是有通货膨胀和市场波动,也不会超过五块钱一公斤吧。
你会买一个价格高于市场价格五块钱,但是质量都一样的粮食么,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而且那个会计为了保证自己的账目不出现什么问题,估计和那些销售领导都已经打好关系了吧,卖出去多少然后再吃一些回扣,粮食虽然利润不大,但是胜在它是高频率的消费必需品,是薄利多销类型的典范。
这样的话,平均下来的数额差距不大,可是合起来就不一样了。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