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追求，是一个人赖以生存的内在精神动力，是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一个人要是没了精神动力，那他肉体不就是行尸走肉吗？
“佟怀慕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你的孩子。”
“培养一个人，怎么能只考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
“你能保证他吃饱喝足一辈子，这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家庭提供给孩子的物质条件。但如果仅有这个，那和单纯养宠物有什么区别？”
佟瑞晓缄默不语，她这句话实在犀利，攻击性也太强了，叫人听了产生刺痛感。
“我的话说的可能不太好听，但都没有恶意。”她补充说。
可能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话，心里还有些担心他破防。
没想到男人却只是点头，眸色认真，“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知道你是为了小慕，请接着说吧。”
有些她的出乎意料。
这点倒是跟司衍琛截然不同呢。
她嘴角弯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从前讲的那些，对方都一句不落的记在心里。
佟瑞晓将女人这个表情收到眼中，猜到了她的想法，不由得发问：“我看着很像那种听不进去别人建议的人么？”
她掩唇笑，看向他的一双眼睛亮亮的，“你要听实话？”
“闲下来看书的时候，看到一句诗说‘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这样看来，我离一个能让人信赖的人还有很大差距，需要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