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出什么办法？真可笑。
就在她搁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时，听到他说：“这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
怔了一下，“什么？”
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眉，是指他冒昧又失礼的那个吻？真让人厌恶。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话有歧义，温声解释道：“我见到了更真实的你，也了解了你的想法，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近。”
她眼底闪过讽刺，话音却让人听不出情绪，“你如果说是物理意义上的，也没有错。”
佟瑞晓哑然失语，眸子黯然，“……对不住。”
他早就知道，放纵与越界都要承担后果。
……
简厌只认为佟瑞晓那句‘会想办法’不过是玩笑话，直到半个月后，她接到李助理的电话。
司机开车将她送到江城知名的律师事务所，佟瑞晓已经拿着一份婚内协议等着她了。
房间是事务所的沟通单间，隔着磨砂玻璃能看到来往的律师。
她读着协议，只觉得离谱至极。
每个字她都认识，可拼在一起却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废除婚前协议关于财产的约定，婚姻存续期间内即日起履行夫妻共同财产制……如有债务则各自偿还，不共同承担。
当看到‘夫妻共同财产制’时，她抬头不可思议地问他：“公司要破产了？”
不然怎么会写出这样离谱的东西？
佟瑞晓摇摇头，“没有，你可以去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查。”
她坐在他面前，一改玩笑语气，表情十分严肃。
正色道：“你是不是经济犯罪了？要坐几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