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不好意思了，把脚收回来，笑着说：“受伤不是正常的嘛，我们一起跳舞的，没有谁的脚上是干干净净没一点伤的，后来习惯了就好了。”
说着，她把那双小舞鞋放回到书柜里，好好地摆在盒子里，叹了口气。
“只是没想到，我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因为一场车祸，什么都没了……”
说着，就有点鼻酸。
时沉渊握住她的手，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事，如果你没有放弃舞蹈，我们就不会遇见。再说，你跳舞这些年磨练的意志力，当然还有这么好的体态和气质，这是谁也拿不走的，所以不能说自己什么都没了，知道么？”
程小羽望着时沉渊，觉得他说的对极了。
其实就算她不出车祸，她也不可能在舞台上跳一辈子。
这样结束，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该悲观抱怨。
往好处想，正是因为出了车祸，她和言皓的感情才暴露出了问题，不然等结了婚才发现不合适，那就更伤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遇到了时总嘛！
“没错！所以我现在要努力学习，做好当前的工作！”
时沉渊眼看她前一秒还忧郁，后一秒就如打了鸡血一样振奋，不禁笑起来。
这没心没肺的性格，倒是让人羡慕。
他也不想继续和小羽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又看了一眼她的书架，打趣道：“难得，竟然都是正经书？”
程小羽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敢在你爸妈眼皮子底下看小黄书啊？”
时沉渊脸色一僵，“我不看那种东西。”
程小羽一愣，想起来了。
时沉渊第一次去她租房的那个小家时，就对她书架上的小黄书很感兴趣，当时好像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会儿一进她的房间，就找书架上的小黄书，是他想看，又放不下身段去买？
于是程小羽很大度地说：“时总，我放在公寓里的那些书，你随便看就行，我不介意。”
时沉渊挑了眉，凑近她，坏笑道：“那万一我看完忍不住了，你不就危险了？”
程小羽脸一热，赶紧往后躲了躲，“那你别看了。”
之后程小羽给时沉渊看了一会儿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有的还是和言皓一起的合影。
程小羽起初还怕他吃醋，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时沉渊没有在意那些，便也放宽了心。
时沉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酸的，但还不至于乱吃醋，他只是看得很仔细。
透过那些老照片，想象着那些他没能参与的过去，虽然有些遗憾，但听她说着小时候的事情，时沉渊感觉自己和这小女人的距离，好像又拉近了一些。
因为时间太晚，父母要休息了，两人也不好再聊。
程小羽跟着时沉渊下楼拿行李，那里面有他出差时带着的换洗衣物，然后两人一起回到楼上。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平时程小羽爸妈用他们主卧的那个，另外一间客卫算是程小羽自己专属的。
时沉渊自然是用她的这间浴室。
程小羽先洗，等她洗完澡后，就把时沉渊带了过去。
她低着头介绍：“那个，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这是大花洒的开关，这是小喷头的，你想用哪个用哪个，还有这是洗发水，然后洗面奶是……”
程小羽不自然地做介绍时，时沉渊便看着她笑。
等她要转身去拿洗面奶，时沉渊忽然把她圈在浴室墙壁上，低笑道：“脸这么红，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