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看清来人是谁,只能借着床栏挪动自己的身子。
谁让他此刻实在提不起什么力气呢,就是这微微挪动身子,居然也让他有些气喘。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刚想开口斥责子书无桁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却看到来人并不是子书无桁,是一个他并没有见过的男子。
约摸三四十岁光景,应是久经官场之人,他的身上不仅散发着趋炎附势的恶臭,更洋溢着谄上欺下的丑态。
“你是什么东西?”玄锦下意识脱口而出,毕竟没看到子书无桁,让他感觉很意外。
……
“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这美人说话怎么这般不识趣。”那人有些不高兴,没想到他一进来,对方不仅醒着,第一句话脱口而出,居然是问他是什么东西?
玄锦定定的打量着此人,此人周身没有丝毫灵气,就是个普通人,除了眼下青黑,看起来有几分纵欲过度的模样,到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只不过,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在看到玄锦站着时,他的神情微微的露出了一瞬的惊讶之色,看起来倒是对自己醒着有点意外。
不过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张口就问,“是子书无桁派你来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暂且想不到其他的解释,这个人看起来是最不过的一个普通人,身上更是连丝毫灵力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子书无要派来杀他的人。
那人眉头微蹙,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什么子书无桁,这大晚上的,你好好提起旁人做什么。”
本来以为他还睡着,还想着会少了很多乐趣,“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不用我唤你起来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玄锦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的观察他每一个神态动作,不过看他这种表情,好似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子书无桁。
那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他不是子书无桁派来的人。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什么开始?什么现在开始?他跟他之间会做什么?
玄锦莫名眼皮直跳,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或许是因为此地的特殊,在结合着满屋子的布置,还有这人满嘴胡话,都在告诉他,他陷入了某种麻烦。
他不是又被当成小馆了吧。
这是第二次了,所以说他哪里长得像小馆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撩拨他。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楼里的人。”玄锦强压想要骂人的冲动,其实他本该是忍不了的,但指不定这就是子书无桁想要看到的。
“误会?”那人突然大笑一声,将玄锦从上到下都给打量了遍。
的确,他身上的确有着脱俗的气质,也确实不像其他庸脂俗粉,可这俊美无双的面庞,以及璀璨如星辰的美目,简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叫人如何能忍住不把玩。
“嗯,的确是误会,我应该是走错了房间。”事实上他连自己是怎么到这个房间的都不记得,又怎么谈走不走错。
“这种卑劣的手段就不要再用了,你有没有走错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我心善,你们这不讲信用的地方,我早就一锅端了。”
要不是陈鹃言之凿凿,说她找到了一个比翠烟更貌美的人,他怎会如此轻易地饶恕他们临阵换人的行为。
他可是垂涎翠烟许久。
手段?
他以为自己和他说的话,只是在和他玩手段,简直荒谬至极。
见玄锦不说话,这人竟是伸手要抚上他的脸,玄锦侧头躲避,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这人,眼底更是遮掩不住对他的厌恶。
玄锦不是傻子,结合着前因后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联想到他忽然的手脚无力,这就不难解释了。
他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子书无桁,还是说他原本就没有想和他合作的意思,这样的行为要是没有他默许,他们这些人敢对他动手。
不过有一点他们大概是想错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是四肢无力,哪怕是被人囚禁,只要他不愿做,就没有人能够摆布得了他。
更何况,他可是修道之人。
玄锦侧头的这个动作,深深的刺痛了那人,甚至脸上都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原先他们说他短时间不会醒,说他会些武力,所以便对他用了点东西,让他暂时的四肢无力。
一开始他还觉得可惜,毕竟要是一直昏睡着,岂不是不完美了,所以在看到他醒的那一刻,他还觉得挺好的。
也难怪陈鹃敢做出这种事了,这人长得确实是好看,可是好看归好看,若是这么一直不识抬举,那便是缺乏管教。
“你装什么装,你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自己是谁。”他一把扯过玄锦的衣领,大概是扯得力气有些大了,玄锦领堂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