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也也好。”程邝表情掩饰不住的失望与阴霾,在很好地迅速收敛表情。他找机会岔开话题,便注意并指着她手中那只食盒,眼底一亮:“这里头装的是何物啊?”
“哦,这个呀,是我刚从家中现烤的蜜汁烤鱼。”她提起食盒在程邝面前晃了晃,扇扇味道显摆:“刚烤还热的,香吧?”
“这鱼是你亲手烤的?”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本小姐,童叟无欺。”
“没想到你还有一门烤炙的好手艺啊!”
“哎,小事一桩罢了。我跟着爹爹走镖,大家伙儿都是随山沿路就地取材些野味打打牙祭,不过目前烤鱼算是我拿手绝活了吧。”
“嗯,的确我闻到了,确实有一股绝顶香味。”
程邝嗅着味儿,突然一激灵扭头看向她:“这可是你给我专门烤炙的?”
“啊?这这其实是给”
“看来阿颜你不曾食言啊,昨日在山中就说好输了登高台阶就请我一顿的。我回来想想只当是无缘了,没想到你竟真的记在心上,还兑现的如此突然不过你亲手做的烤鱼想必一定很好吃,光这鱼的香味闻着,我觉得能赶超城中指明酒馆里好几道名菜了。”
“殿下实在过于谬赞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只是这个鱼并非是”
“你又何必谦虚呢?我是实话实说。我没想到你不仅武功过人,待人热情,就连做饭手艺也这么好。京中权贵之女可没有一人与你这般的。”
“呵呵,哎呀。其实我这人也没这么好的啦”她被赞扬的有些飘飘然,扭捏的下一刻又立马清醒:“哎,不是。殿下,你先别硬夸了。先听我说,我话还没说完啊”
可是,程邝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迫不及待就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宝贝似的框在手里不放:“阿颜有心了,如此这鱼我笑纳了。”
程邝头一次卸下太子的姿态,像是被人惦记在心上,对她笑得兴高采烈地,教她无法残忍地对他告出实情。
“殿下,我只能说这鱼在烤炙过程中曾一时失策,恐怕未必好吃。”一条烤鱼而已,瞧把咱们太子爷稀罕成啥样了?难不成大郡宫的御厨不会做这些接地气的东西?
“恰恰就是你专程为我做的,所以味道究竟如何我都会喜欢。”
眼见程邝这般兴奋期待,她心中不免暗叹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真相给硬生生又摁灭了。
“咦?四小姐,您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呀?哦,原来太子殿下您也在呢。”这时,萧老管家提着扫帚路过瞧见他们俩:“四小姐是寻不到路了吗?”
“萧老管家,阿颜是特地过来给我送吃的。还是她亲自烤的鱼呢!”程邝主动回应老管家话,又才恍悟道:“原来你是找不到我的住处,才在树下徘徊许久的啊,那我来的也恰到时候了。”
“倒还真是选对了时候”她咬着腮帮子,从嘴角挤出尴尬笑意。
“原来四小姐是来找殿下的啊?”这回到老管家纳了闷了,眼里还带着一丝失望:“原本老奴倒是以为,小姐急匆匆的跑来是要找我家公子的。”
“找找找,我找的,都找的。”她头点的极快,巴不得连萧叔和婶婶都要找一遍。
因一条烤鱼引发的乌龙事一时半会儿实在不太好捋清,她索性一锅端了算了。
“你顺道找萧澍的话,方才我得知阿金刚从库房选拿了一日的药材进去。萧澍体弱昨日又置身山中太久,阿金说今日他只喝了一碗清粥便一直未出院门。恐怕他也受不得这些烤炙的发物。都是我疏忽了,待会儿我便遣宫人去酒楼捎回来几道适口的菜到他院中才是。”程邝体恤地安排令老管家一阵感动。
“老奴替我家公子谢过太子殿下。”
这厢才刚谢过,大树后徐徐索索涌绕过来两名宫人。
“殿下,您阅文的时辰已至,该回了。”
“我知道了。”程邝疲惫地喟叹一声应允宫人们,随后转对她说:“距离六月研考农治通渠的文稿还有月余,夫子们已经许我们闭院自学,届时交出一份对大郡有帮助的谏言,我知你润笔稍弱,平日若在府中定要勤加练习,共勉于力呀!”
“我我尽力。”她连自己都不相信一个月就成为出口成章的女学究,太子爷又凭什么对她这般自信满满?
当程邝随着两名宫人走后,她呆滞盯着他手里的食盒,实则心中在捶胸顿足。直到他人完全踏入别苑,她哀莫大于心死。
“四小姐对太子殿下关怀备至,恋恋不舍。可我家公子已经一整日嗜睡少食,重卧病榻。老奴本以为四小姐急着找来府里是要关切公子一番,谁知终究是有了天降忘了竹马”萧老管家待程邝走后,唉声叹气地自言自语,还把她脚下的落叶合着一起扫了起来。
“萧老管家你嘴里又胡诌些什么啊?我呀是对我辛辛苦苦烤的鱼恋恋不舍,本以为赶巧不如赶早却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好事被截胡了。”她也好失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