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姑妈来了,我过去迎一下。”
说着,唐建国放下碗筷准备起身相迎呢。
可唐建国刚站起来,一名梳着大背头,穿着花衬衫,豆豆鞋,咯吱窝夹着包流里流气的中年人便率先一步闯了进来。
看到唐天策也在后,眼底不由掠过一抹嘲弄,说气话来也显得阴阳怪气,道:“呦呵!”
“我说姐夫,姐姐,你们搬家也就搬家,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提前给我这个当弟弟的提前知会上一声啊。”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来我找你们找的有多辛苦,到处跟人打听,最后才从你们邻居的口中得知你们一家都来湖畔雲庐给有钱人当保姆,管家了是吧?”
说话间,孙大壮还砸吧,砸吧嘴正准备在说些什么呢,视线却突然落在了唐天策的身上。
一时间,孙大壮脸上的神情先是一滞,而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我当今天我姐夫和我姐在里面摆什么架子呢,我过来都不想着出门迎一下?”
“弄了半天,是你们家消失五年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啊!”
“怎么?”
“你们现在这是一大家子都搬到这里住了?”
“嘿!”
“要不怎么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我当时看高句丽拍的《寄生虫》这部电影,还觉得这导演的脑洞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一家三口都住到别人家,还住的这么心安理得的?”
“没想到,这不可能的事还真被你们一家三口给办到了啊!”
“ 不错,不错,还是我姐姐和姐夫优秀的!”
“舅舅!”
虽中年妇人说话很难听,但念在对方是自己长辈的份上唐天策还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唐天策这个舅舅名叫孙大壮,嘴里嚼着槟琅,叼着香烟,说起话
来唾沫星子横飞,尤其那般颐指气使的口吻更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厌烦。
前些年,孙大壮凭也在济州开了一家水泥厂。
凭借着是唐建国小舅子的裙带关系,孙大壮在这十里八乡倒也是混的风生水起,能称得上是一个村镇小老板了。
唐建国也是看在妻子的面子上不光将唐氏公司许多外包项目的材料供应都给了孙大壮不说。
并给在孙大壮大喜之日那天,当姐夫的唐建国更是将唐氏公司百分之八点五的分红股当做礼金赠予对方。
可以说,唐建国一个姐夫能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那对孙大壮已经到了仁至义尽的地步了。
这还不算,孙大壮在承包唐氏公司时干的那些吃里扒外,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于这些,唐建国也是念在大家都是亲戚关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管就不管,除非孙大壮吃相太难看了才会说上两句。
毫不夸张的说上一句,自己这个舅舅能和自己家处好关系,那全在一个‘利’字,有利你就是我姐夫没‘利’你屁都不是!
唐天策在刚回家的第一天,就听母亲谈及这五年间,随着父亲失势,公司被翟欣欣夺走后,自己这个舅舅对他们家究竟做了怎样过分的事!
催债上门那都是小事,平日里喝多了还跑到家里打砸闹!
要是周遭乡里乡亲都在这,那还不知道孙大壮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呢!
“啧,啧,啧……”
“天策,你这在海外打了五年的黑工就认为自己翅膀硬了?”
“跟你舅舅说话语气还这么冲?真没大没小!”
说着,孙大壮便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也难怪,就你这素质,这品行,也怨不得被翟欣欣戴绿帽子,你们老唐家沦落至此倒也不让人感到意外了!”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
“天策啊,舅舅平时就一直在你耳边好心唠叨你人,让你没事多行善事,多做好事。”
“你做的这些善事好事啊,以后那可是能替你挡灾消祸的!”
“若是作孽太多的话,就算短时间没人来收你,到时候说不定老天爷
都会降下天罚来收你的。”
“这不天策,舅舅之前给你说的话你都没放心上,现在这些不都一个一个在你身上都应验了啊?”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嘛?”
孙大壮捏着鼻子,右手不断挥着像是这里的空气污染了他的蒜头鼻似得,口中尖酸刻薄的语言层出不穷。
“弟弟,差不多就行了!”
“天策前天才刚从国外回来,你也少说两句。”
“有什么话,就不能等我们一家吃完饭在说不行吗?”
一向脾气很好的孙凤霞到这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但碍于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好当场就翻脸,只是语气生硬,道。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