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些女人,你猜我身上背负的压力源自于谁?曾经秦怡告诉我,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其实这句话反过来,放到我自己身上,也挺适合的,我现在不就感受到这种压力了?”
严书墨闻言摇了摇头,道: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小罗局长也好,闲老师也罢,哪怕是那个气场两米多的仲卿卿,我感觉她们都很宠你啊,你又怎么会感觉到压力?就算小罗局长的身世好一些,你一个亿万富翁,而且还这么年轻,也不至于有什么压力吧?”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俯身拍了拍严书墨赤裸着的肩膀,凑到他耳旁,轻笑道:
“你口中的小罗局长,是咱们军。委。副zx罗骋虎的亲孙女。”
严书墨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楚城幕说的是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
“这些话是能随便对我说的么?那我现在多少有点理解你的压力了。”
楚城幕闻言,一手撑着严书墨的肩膀头子,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腰部,笑道:
“这些话我不对你说,又能和谁说去?好啦,不早了,我准备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也早点休息吧!”
严书墨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起身看了发小一眼,说道:
“你有什么话,随时都可以和我说,早点睡,我回屋了。”
“嗯,晚安。”
“晚安。”
目送严书墨沿着主卧外的走廊走向了对面的次卧,楚城幕关上了卧室门,又掀开飘窗的窗帘,往外看了看,却见院子里的一棵棵挂着星星点点桂花的月桂,被山野里吹来的大风压得低了头,那满池的秋水里倒映出的皎洁月华,也被这一阵阵山风吹得支离破碎。
正当楚城幕放下窗帘,准备洗漱休息的时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来自德国的陌生号码。
“喂,哪位?”楚城幕接通了电话。
“喂,楚城幕吗,我是安娴,秦怡病了,病得很严重。”电话那头,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发生什么事儿了?”楚城幕捏着手机,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问道。
电话那头的安娴,低头看了一眼烧得嘴唇都起壳了的秦怡,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清楚,我今天上午来找秦怡一起上学的时候,在门外听见她和她妈妈吵得很厉害,我只是隐约的听见说什么分手,什么靠自己之类的。”
“本来我打算直接去学校的,哪知道就听见门口传来啪的一声,把我吓得叫了出来。结果推开门就看见秦怡趴在桌子上大哭,她的手机被摔了个四分五裂,她妈妈铁青着脸,见我走了进去,就自己上了楼。我问秦怡发生什么事儿了,她却死活都不说。”
“现在我正在秦怡身旁呢,她好像发高烧了,我给她喂了药,准备一会儿送她去医院,她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什么‘我不后悔’什么的。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她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城幕闻言,捏着手机沉默了片刻,道:
“麻烦你了,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我知道她的妈妈为何会这么生气,电话就不用打了。”
安娴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烧得双脸通红的秦怡,说道:
“你俩是真的完了?哎,那我下楼去叫她妈妈吧!我自己一个人也抬不动她,挂了啊!”
“嗯,麻烦了。”楚城幕应道。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楚城幕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之前做得太多多余的事情,看来现在都变成了扎向秦怡的刀子。查云梦的暴跳如雷,他之前早有预料,只是真等这天来临的时候,楚城幕却发现自己内心似乎隐隐有些作痛。
去德国见秦怡一面的念头在楚城幕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另一个声音却在脑海里对他说道,你去了又能怎样?人家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你过去不显得虚伪么?分手就干脆利落一点儿,不是你自己说过,死掉的前任才是最好的前任?
不管怎样,这些倚靠金钱才构筑出来的虚假世界早晚都会被砸碎,既然现在砸碎了,接下来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才能回到原本的生活。
或许,没有自己再去掺和她的人生会更好。撕裂了,哭过了,适应了,平淡了,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楚城幕放下了手机,起身往主卧背后的洗漱室走去。
你和我都拥有各自的生活,你的生活容不下我,我的生活也在排斥你。既然我都已经慢慢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或许对你来说,这样的生活也并非太难。
既然这样,秦怡,你和我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