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飞机,茶無的私人医生立刻让陈文锦将茶無放平,莫离铭取下银针,看着医生给茶無注视药物,止血,确定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后松了一口气。
茶無的右手的尺规,已被莫离铭抽出,轻轻抚平了她的手掌;可是左手,依旧紧紧的握成拳头,似乎抓着什么东西。左手从腕部一只直蔓延到手心都满是擦伤的痕迹,有还不到芝麻粒大的细碎的石子散布在伤口中,镶进肉里,却没有让她的手放松半分。
医生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让茶無松开左手,无奈,只能先清理了手腕的血迹,将能看到的小石子用镊子小心的夹出,先将腕部包扎上。也许是神经的疼痛覆盖了一切,夹出石子时,茶無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茶無的手腕被包好,手心却还在向外渗着血,过了一会儿,渐渐染红了手腕部位洁白的纱布。换了两块纱布,手腕的血渐渐止住,只有接近手心的部位被红色晕染。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茶無短暂的醒了过来。
她撑起身,抓向身侧的包,将手里一直紧紧握住的陨玉收好后,才来得及打量起四周的情况。
莫离铭听到茶無的声音,立刻起身回过头看,见到茶無的一刻,却怔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他从未看到茶無如此虚弱的模样,之前的她,哪怕是最危机关头,依然是从容的,强大的,坚定的。
而此刻,她的眼眸中闪着破碎的光芒,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一只手手心鲜血淋漓,无力的垂在一旁,另一只手下意识的裹紧身上被子,张了张口,却没有半句话吐出。
莫离铭看着茶無的模样,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牢牢紧握,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医生!”莫离铭冲着身后喊了一句。
医生很快来到茶無身侧,用飞机上的仪器进行初步后检查,询问茶無,什么感觉。
感觉?灵魂中的疼痛一波一波向茶無涌来,她皱着眉,默默忍受着,手指攥紧了身上的薄被。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由撕碎般的疼痛感由灵魂蔓延至躯体,在身体里肆虐。
茶無迷茫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疼”
“什么部位疼?哪里疼痛感最强?”医生紧接着询问道。
茶無似乎在一问一答中回过神来,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恢复了以往的幽深莫测,她轻轻摇头,道:“没事,我睡一觉就好!”
“请您描述一下身体详细的感觉!”医生道。
茶無没有理会医生的询问,看向莫离铭,道:“我的包,不许任何人动!剩下的事,命乾泽处理!”说完,又昏了过去。
“医生,这?”莫离铭试探着问道。
医生摇头叹了口气,道:“要回去做详细检查才能知晓!”
飞机速度很快,一个半小时就抵达了天津的总部,将茶無送进了一家私人医院。
飞行的半路上,茶無的情况一度出现休克的状况,都靠着医生的解救挺了过来。
一到医院,立刻扭送ICU,紧急救治。
茶無进入抢救室后,莫离铭给戴乾泽打了电话:“戴总,無神进医院了,昏迷前交代九门的事由您处理。”
“茶总有说具体处理方案么?”
“没有!”
“这样啊,那我就给九门好好上一课吧!”戴乾泽依旧是那副儒雅的模样,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无比冷酷:不论是谁,让茶無受伤时还要惦记,就不要怪他出手狠辣了!
戴乾泽首先找到黑瞎子,直接给对方转账十万,附赠了一个见面的地址。
黑瞎子做好伪装,按照地址来到一个古玩街的暗巷,走进屋,才发现屋内只有一个人,背对着门,背着手,笔直站着,目光幽深的望着台前的烛火。
黑瞎子关上身后的门,嘴角挂起狡黠的笑意,道:“呦~戴老板,好久不见!”,看见戴乾泽,他立刻放弃了伪装,两人都是不知多少年的老狐狸,他必须承认,对方技高一筹。
戴乾泽转过身来,看着黑瞎子摘掉面具,冲他点头示意,道:“两件事,第一件,二月红的人手,帮我转交给解雨臣,尽快约他和我见一面;第二件,你接最近有空接活么?”
“戴老板,您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黑瞎子笑问。
尽管屋里只有两个人,戴乾泽就像一个文弱书生一样背着手站在那里,但是黑瞎子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冲上去逼问茶無的行踪。以眼前这个人的谨慎,周围不知道会埋伏多少人手,甚至他本身,从未有人见过他动手!但是作为茶無的手下,说他完全是个文弱书生,黑瞎子不信!
之前,解雨臣让他探查茶無以及公司的行踪时,他完全没有将戴小狐狸算进盘查范围内,因为那不只是无用功,还会被人耍的团团转。
得知戴乾泽的真实年龄比他还小十几岁时,他就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多个心眼儿,比不过!
所以,对于戴乾泽,黑瞎子只能等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