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無说是两个小时,却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爬到了山顶,山顶是一个个举目四望,很快找到两人进入的洞口,撕下一块雪白的布条,给黑瞎子做了标记后,跳了下去。
茶無找到吴邪时,他正趴在一面满是装着古籍的洞的墙壁上,踩着凹陷小心翼翼的贴着墙站着,他的脚下是一堆看起来像西王母宫见到的陶罐。陶罐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头发,看着有些恶心。
显然,需要人在不能打碎陶罐的前提下,走过这个通道。茶無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以解雨臣的身手,应该能轻巧通过,就是不知道在另一边遇到了什么。
吴邪的身后,有一只头发组成的怪物,几乎紧贴着他。吴邪只能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
“果然,吴邪还是那个吴邪!就喜欢招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茶無想着,动作却不慢,抽出包里的剑就朝头发怪掷去。
头发怪想躲,但是茶無的动作太快,只能被迫钉在原地。
吴邪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茶無,朝茶無一笑,就听茶無道:“别愣着,走!”
然而,吴邪刚刚和头发怪僵持的太久,走了两步,脚下一滑。电光火石之间,就见茶無从另一边飞扑过来,如一只灵气的猎豹,一把提住吴邪的衣领,将他一甩,就甩到了对面。
被吴邪的体重带的下沉,茶無却丝毫没有惊慌,腰部力量陡然爆发,带动腿,在完全没有借力点的条件下,在空中翻转一周,踢到一侧的墙壁上,半转身,向前扑去,在空中又翻了个跟斗,正好落在吴邪身侧。
茶無之前控制了力道,吴邪摔的并不重,揉了揉脚腕,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茶無道:“你还活着?这么久没有消息,你去哪儿了?你,你来四姑娘山干什么?”
吴邪眼里透出一丝惊喜,语无伦次的质问茶無。他以为,那个曾经与他一同历经生死,几次救他性命,如同姐姐一般照顾他的茶無在陨玉中和他的文锦阿姨一同消失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西王母宫之行,一直以来,都是吴邪的噩梦:阿宁死了、三叔失踪了、文锦阿姨和茶無进了陨玉没有出来、张起灵再度失忆了!
没想到,噩梦中,还是有一丝希望,茶無竟然活下来了!
吴邪满怀希冀的又问道:“你出陨玉的时候,见没见到文锦阿姨,她,还好吗?”
茶無瞥了吴邪一眼,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她走回到墙壁,抽出自己的剑,归鞘。头发怪突然获得行动力,嗖的一下,以平生最快速度远离了茶無,在陶罐间不见了踪迹。
茶無不理会身旁吴邪的念叨,拿起剑,就向前方走去。
见茶無不想回答,吴邪也没有办法,他想到现在还是小花的命要紧,就和跟在茶無身后,走进了前面的石室。
两人走进的石室,耳边响起了金属的敲击声,不是很有节奏。
茶無环视周围,却没有解雨臣的身影,只有前方,解雨臣的手电,陷落在那里,被她一把捡起。
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圆桌大小的铁盘。铁盘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在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旋转着。只一眼,茶無就认出,这是张家的‘杰作’!——敲击声和类似铰链转动的声响从下面发出。
吴邪正想对茶無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出声音了!只能用口型示意茶無,小花在下面!
茶無点点头,用手势示意吴邪: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见吴邪点头后,她飞快架住铁盘的边缘,抽出轴承,抬起铁盘就跳了下去。
听到上面铁盘转动的声音,解雨臣有些急切,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他就受了重伤,要是吴邪那傻小子下来。。。想到这里,他用随时携带的铁棍敲击身旁的金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正是二月红交给他用花鼓戏传递的信息:别过来!
下方,传来的声音更大,却也更为清晰。茶無听到解雨臣按花鼓戏的鼓点敲击出的声音,立刻沿声音寻去,找到了通道里的解雨臣。
“我听不懂花鼓戏的暗号!”茶無边说着,边来到解雨臣面前,挥剑斩断了所有想要缠向解雨臣的头发。
听到茶無的声音,解雨臣一瞬间以为是幻境,就见眼前一花,剑光一闪,闻着他身上血腥味赶来的头发怪被茶無杀退。此刻,解雨臣看着茶無,从她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让他有点不敢靠近。
“坑坑坑——”解雨臣敲击着一旁的铁壁。
“听我说!”茶無的声音有些低沉,道:“我在这里,暂时没有危险,你先把伤口止一下血,之后叫上吴邪,回上面商议,”茶無说着,嗓子也感到有些不适,皱着眉,咳嗽了两声。
解雨臣见状,没有多问,脱了上衣,露出肋骨上一道长的吓人的伤口,咬紧牙关,先用包里的生理盐水冲洗了一下伤口,又接过茶無递来的药瓶儿,撒上了药粉,最后扯出包里的绷带,紧紧包扎上伤口。
解雨臣的身材可以用劲瘦来形容,典型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