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撞上谢韫礼打量的目光,不等他开口,谢韫礼便仔细确认道,“方才进去的那个白裙子的女孩,是你家小姐?”
周管家认出眼前这位贵客,连忙上前回他的话,“是的。”
所以,他这是阴差阳错,救了流落在外的许家小姐么?
谢韫礼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你们许府,应该只有一位小姐吧?”
爷爷给他订的婚事,应该是和她吧。
没想到,爷爷哪怕醉酒,干出来的事情,也极其靠谱,这真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周管家不敢怠慢这位未来的姑爷,恭恭敬敬地回道,“有两位,刚刚进去的那位是疏棠小姐,我们府中,还有一位芝意小姐。”
“有两位?”谢韫礼眉头一蹙,白夸爷爷英明了,刚才真是高兴地太早。
他的小公主叫疏棠,并不是许家请柬上写的那位,那位是许芝意。”
和他有婚约的,也是许芝意。
但既然疏棠是许家小姐,她又怎么会在桐溪想不开跳湖,当时他从桐溪里捞起她的时候,看着就是个淳朴的乡下姑娘。
不等他再细问,门口有其他宾客入府。
今夜许芝意的归国宴,但凡许家能请来的商界上的合作伙伴,差不多都给请来了,比当年许疏棠回许家时举办的庆祝宴的规模要大上很多。
“你说,许家两姐妹说是双胞胎,怎么长得一点也不一样,不一样也就算了,怎么还一个天一个地的。”
一些细微的谈论声传进了谢韫礼的耳中。
“也是,南樱,南樱她姐姐南晏,还有南晏女儿宁悦音,南家就拎不出一个丑的来,更别提许鸿安当年年轻的时候迷倒多少人。怎么许鸿安和南樱一结合,会生出许芝意这样的?”
“这说不准啊,父母好看,生下来的孩子长得一般的也不是没有。”
“但你看许芝意和他们长得有半点相像吗?许家两位小姐我都见过,只有五年前从桐溪回来的许疏棠,模样长得像南樱,气质像许鸿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亲的。虽说许家对外的口径,是许疏棠生下来时体弱多病,借养在乡下,可依我看,只有许疏棠是亲的,那许芝意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了,但毕竟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养出感情了,为了方便留在身边,又不想她难堪,才会这样对外宣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