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终归是两个人的事情,谢韫礼不确定顾沉分手之后还会不会再纠缠疏棠,这种可能如果存在,他必须早做打算。
顾沉打了一眼过来,韫礼和许疏棠很熟吗!
怎么他叫她的名字,叫的这么自然。
但这抹疑虑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他忽然想到小姝曾说过,她和许疏棠大学里是一个寝室的,关系很要好,韫礼认识她也符合情理。
如今他来问,估计是许疏棠和小姝告状了,让韫礼来找自己要说法了。
顾沉靠着沙发,傍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勾起他几分烦躁。
“真分了,还分得不是很愉快。”
“我是问你,你对她的感情断了没有?”谢韫礼将自己想问的问题表述地更清楚。
“你说断了没有?”顾沉将温言揽进怀里,压下那股奇奇怪怪的情绪,“什么时候你见过我吃过回头草?”
谢韫礼的目光落在那两道腻歪的身影上,冷了冷神色。
刚才的顾虑确实有些多余了。
顾沉在交往期内都能劈腿,他对疏棠显然没有投入太多感情。
徐霁枫就坐在顾沉对面,将顾沉脸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对谢韫礼说,“你在国外待太久了,阿沉这些年的感情史不知道有多丰富,他在圈子里的名声早就臭得不能再臭了。”
顾沉眉头微皱,“霁枫,注意你的措辞。”
徐霁枫:“话糙理不糙啊,再说,你早就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了,不是吗?”
在顾沉被宁悦音劈腿之前,那也是高山白雪,不染尘埃的人,哪里是现在这样的。
这两年,伯父伯母一心想着给他找一门好一点的亲事,结果呢,接二连三地被人家女方父母婉拒了。
有些性子直的,甚至直言让顾沉别去祸害他们的宝贝闺女。
闲聊了一会儿,生日蛋糕被推了进来,刚刚的话题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徐霁枫目光转向谢韫礼,“韫礼,你什么时候把许小姐带过来给我们见见?”
谢韫礼神色平静,斟酌道,“还早着,得再过些时候。”
“确实早了点。”徐霁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揶揄道,“你以前都没有谈过恋爱,可以和顾沉请教一些经验。”
谢韫礼微微皱眉,略带无语地说,“你是不是在坑我,想让我孤寡一辈子?”
要真用了顾沉的经验,只怕疏棠得和他闹分。
顾沉本来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打算搭话,此时眼见自己如此遭人嫌弃,不禁有些恼火,“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说话。”
谢韫礼状态放松,自顾自地吃着蛋糕,“实话实说而已,别气急败坏。”
徐霁枫忍不住笑了起来,“韫礼,你真的与圈子格格不入。”
谢家向来家风严正,培养出来的子弟,必然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品行。
“霁枫,其实你也和圈子格格不入。”谢韫礼轻轻一笑,“我和你唯一的区别,就是容不进去我就不容了,而你呢,是非要往里挤,又毫无演技,我们天天都在看你笑话。”
“我演什么戏啊,我哪有演戏。”
顾沉轻嗤,“前段时间,听水的周总给你安排了人,都送到你的酒店房间了。”
“怎么了,人我留下了啊,没有把她们赶出去。”
“我和周总吃饭的时候,人家调侃你,说你和那两个姑娘正正经经聊了一夜工作,门也不敢关,把自己的名节看的比什么都重,你倒是说说,这是在为谁洁身自好?”
“那周总,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徐霁枫颇无奈地解释,“她们说自己身不由己,要是我把她们赶出去,恐怕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这话你也信。”顾沉冷声,“女人的话最不能信,她们不是身不由己,那是自愿的,巴不得你和她们共赴巫山。”
“霁枫,洁身自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谢韫礼端出一本正经的姿态,劝他做真实的自我就好了。
顾沉看着谢韫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等你有了女人,尝到了快乐,大概就不会有这么天真的发言了。”
谢韫礼忽然觉得口中的奶油有些甜得发苦,逃避深思顾沉这句话里的意思。
一旦多想,思绪就会如同脱缰的野马,无限发散。
这样的醋他不该吃,也没道理吃。
是他自己这些年不够努力,没有再早一点找到她,追求她。
谢韫礼放下手中的蛋糕碟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后,“今晚已经和许家说好了,过些日子就去提亲。”
徐霁枫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兴奋地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还是单身,我要报名当伴郎。”
接着他又转向顾沉,“还有他,我也替他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