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姝从副驾驶座上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疏棠,“我以前没有觉得你这么好看啊!”
“???”
“你化妆了吗?”
“就涂了个口红而已啊。”
许疏棠被谢韫姝问得一脸懵。
只是去参加一场拍卖会而已,应该不需要化妆,隆重出席吧。
谢韫礼的目光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瞬,那抹鲜艳的红,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也仅仅只是这一瞬的停留,就像是被烫到了似地,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许疏棠见两人同时不说话,心里有些没底,不由地开口询问,“需要化妆吗,这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规矩吗,参加拍卖会还需要化浓妆?”
“没有这样的规矩,也没有圈子,自在随性就好。”谢韫礼淡淡的嗓音适时响起,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许疏棠心头的疑虑。
她侧眸,看向身侧端正坐姿的男人,想起一件事,“韫礼哥哥。”
“嗯?”
许疏棠伸出皓白的手指拂动了一下自己的耳环,“刚才就是因为伯母想让我戴上这一整套翡翠首饰,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一整套首饰包括耳环,项链和手链,现在全部被她戴在身上。
她继续说,“伯母说奶奶的镯子和翡翠手链比较相配,建议我偶数日戴手链,单数日戴手表,雨露均沾。”
“这样的安排也很合理。”谢韫礼沉默了片刻,忽然悠悠地开口,“不知道有没有男士款的翡翠手链。”
许疏棠一时语塞,脑袋有点宕机。
谢韫姝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应该没有吧,但是翡翠扳指倒是有。”
她哥哥真是的,什么都想整一套情侣款,也不看合适不合适。
车子启动,向西林酒店开去。
笼罩在黄昏霞光里的西林酒店,灯火璀璨。
顾沉停稳车子后,降下车窗,静静地看着前方被夕阳镀上金黄的汀水湖面。
说来也有趣,这什么慈善拍卖会,他是临时兴起决定来的,反而比那两个有备而来的人要早到许多。
车位旁的空地上停入了一辆奔驰车,副驾上的车门打开,下来一道他无比熟悉的身影。
温言。
倒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拿着他的钱去提车了。
顾沉冷嗤一声,盯着她看了几眼,直到温言感受到那股视线,朝他的方向望过来。
袅娜的身姿顿时微微一僵,步子也顿住了,寸步难前。
顾沉拇指与食指指腹摩挲,若有所思。
女人永远是这样,和你在一起时,装作一副眼里心里都是你的模样,一转身,又能拿着你的钱逍遥……
与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没有谁是例外的。
宁悦音如此,方瑶也是分手不到半年,就转身与别人订婚了。
至于许疏棠,更是一副故作深情的假惺惺。
没有人非他不可,也没有人为他坚定不移。
顾沉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温言慌乱地后退一步,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准备离开,身侧的男人却停着不走了。
“顾总,别来无恙。”
和顾沉打招呼的男人,是瀚宇的一个合作伙伴。
温言心虚,视线低下,害怕撞上顾沉的视线,她记得这一周,他并没有来参加慈善拍卖会的行程。
这样恰好撞上,未免尴尬。
虽说两人分开了,但让顾沉瞧见自己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怕是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任何可能了。
现在,她还要担心顾沉会不会当着江涛的面,揶揄讽刺她几句。
如果这样,她在江涛面前立下的人设便要被戳破了。
事实上,温言纯属多虑,顾沉与江涛寒暄了几句,就没再说话了,他的目光在下车后,甚至分秒都未停留在她的身上。
江涛见顾沉聊天兴致不高,便知趣地带着温言向酒店里走去。
徐霁枫的车也到了,两人一起进了酒店。
“这颗春和景明裸石,就是韫礼今晚的目标。”珊瑚厅里,徐霁枫坐在位子上,翻看拍品手册,问顾沉,“你今晚的目标是什么?”
“随便。”
顾沉也不知道许疏棠喜欢什么,送东西给她只是希望她乖乖回来,两人的关系能尽快缓和,至于送的礼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徐霁枫以为他来拍卖会,是要讨周思绮的欢心,便认真劝他,“我觉得你将来的太太,十有八九就是周小姐了,还是要上心一点。”
“你的目标又是什么?”顾沉反问。
徐霁枫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枚蝴蝶胸针,“我想拍下这枚蝴蝶胸针,很衬她。”
“别挑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