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樱不甘心,执拗地说,“您要不再考虑考虑吧,芝意肯定比疏棠优秀的。”
电话里的许舟河听到这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优秀是用嘴巴说的吗,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到黑白颠倒的地步。”
车内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你们把温芝意留在许家我没意见,你们把许氏留给温芝意我也没意见,毕竟是你们亲手教导长大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她不是我们许家的血脉,我们依旧会让她过上富足的日子,生活无忧。可是你看看她,是个本分的人吗?她占了疏棠的人生,却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疏棠回来的这些年,她一直在挑拨你们和疏棠的关系,在觊觎本来不属于她的东西,你们现在把手伸到醉枫糖,也是她在背后怂恿的吧。”
“南樱,我告诉你,醉枫糖是我和意枫一起创办的,是我许舟河的招牌,不是许鸿安,更不是你南樱还有那个外人温芝意的招牌,我还没死呢,现在就想把手伸到我这里,合适吗?”
南樱被这么一通骂,心里也难受,可还是想给芝意争取更多属于她的权益。
“醉枫糖交给疏棠,我相信她会让醉枫糖发展得更好。”许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警告道,“你们一家三口,要是再敢打醉枫糖的主意,或者是找疏棠的麻烦,我就跟你们彻底断绝关系。温芝意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许舟河气急,怒骂道,“温芝意在不在?”
“爷爷。”许芝意战战兢兢地开口,“我在。”
“你虽不是真正的许家人,但我们许家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一个外姓人就不要总是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人得懂得感恩,不懂感恩的人,猪狗不如。”
许芝意见爷爷都喊她温芝意了,心中充满了恐惧,就再也不敢吭声。
原来自己的那点小把戏,爷爷早就心知肚明。
许舟河训完南樱和许芝意,自然也没有放过许鸿安。
“许鸿安在不在?”
这通电话开了免提,许鸿安从许舟河的话里意识到他的态度坚决。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赶忙劝道,“您别动怒伤身,我们以后都不再说这个事了。”
“许鸿安,我问你,棠棠出嫁,她的嫁妆你们准备好了吗?”
他自己的那份已经备好了,他老伴留下的那份也给要回来了,现在就差他们这对做父母的。
许鸿安回道,“有准备了。”
许老爷子严厉警告,“你们敢给我整的太寒酸,我就到你公司楼下去闹,弄得人尽皆知,看看你许鸿安是怎么苛待自己亲生闺女的。”
许鸿安连忙保证,“已经按您的要求,疏棠在桐溪待了十八年,一年补一个亿,一共是十八个亿,我这就通知银行那边将钱提前备着。”
“备着做什么,现在就通知银行转我账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临时反悔。”
许鸿安不敢违逆,“好,我会通知银行处理的。”
挂断电话后,车内的气氛更压抑。
南樱和许芝意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尤其是许芝意,根本没想到爷爷已经讨厌她讨厌到这种地步了。
“妈,现在怎么办?”许芝意有些无助地看着南樱。
南樱还没有从许舟河的训话中缓过神来。
她嫁进许家二十几年,许舟河对她向来和善,是个好公公,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刚才那通电话是唯一一次不留任何情面,可见是真的触碰了他的逆鳞。
过了好一会儿,南樱才缓缓开口,劝许芝意看开点,“还能怎么办,老爷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回去吧,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许鸿安的声音很疲惫,他看着许芝意,“你爷爷的话,你最好反思反思。”
许芝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驳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反思?”
“醉枫糖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和你爷爷的想法一样,那是我们许家的东西。”
“爸……”许芝意委屈地哭出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许鸿安,“我也姓许啊。”
南樱见不得女儿难过,愤怒地对着许鸿安骂道,“许鸿安,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你们许家的东西,芝意不是你女儿吗,你说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她连许氏都管理不好,把醉枫糖交到她手上,继续给她嚯嚯吗?”许鸿安也憋着一股火,不吐不快,“许氏这次赔了嘉嘉五个亿,什么样没有血缘的父爱经得起这么消耗。你许芝意除了会败家,会享乐,会在一群狐朋狗友面前耀武扬威,你还会什么?”
挨了骂,许芝意哭得更加伤心,身体不停地颤抖。
“刘叔,靠边停车!”
司机将车停在下山道上的路边,南樱冷静下来,对许鸿安说,“你下车,我带芝意回南家住几天。”
许鸿安也正好在气头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从车上下来,用力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