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都交代完,许疏棠想出去散散心。
她的目光转向温嘉禾,“嘉禾,我想出去走走。”
“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温嘉禾满脸的担忧,特别害怕许疏棠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极端的傻事。
许疏棠摇了摇头,“别担心,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温嘉禾的心里始终七上八下,放心不下许疏棠,开着车悄悄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在泷江湖畔,温嘉禾找到了谢韫礼的电话,拨了过去。
“谢先生,我是温嘉禾。”
谢韫礼起身离开会议室,带着一丝疑惑,“温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温嘉禾同他大致说了今天在春见坊里发生的糟心事。
“许芝意买通了店里的一个学徒工,今天上午,这个学徒工居然往做糕点的面粉里掺了泻药,还好被我及时发现。这事闹到警局去了,许芝意被带走了。”
谢韫礼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疏棠现在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棠棠现在在泷江。”
“泷江?”
“棠棠的父母希望她不要追究许芝意授意学徒工在春见坊投毒的事情。棠棠不愿意,为此和许家彻底断绝关系了。”
“你现在是不是在她身边?”
温嘉禾点头,“我真的特别害怕她会想不开,再做出像五年前那样的傻事,所以一直盯着,不敢松懈,我怕我应付不来,才给你打的这通电话。”
“我明白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现在就赶过去。”
说完,谢韫礼收起手机,让林叙继续主持开到一半的会议,自己驱车赶往泷江。
半小时后,谢韫礼将车子停靠在泷江湖畔,却并未上前靠近那道身影。
林叙的电话打了进来,“总裁,刚才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您怎么走得那么匆忙?”
“帮我查一个人?”
“您想查谁?”
“许芝意。”谢韫礼咬了咬后槽牙,“帮我仔细查查她名下的个人资产都有哪些,有没有违法经营的情况。”
“明白,我这就着手处理。”
“查到问题后,不用和我汇报,直接处理了。”
“是。”林叙问道,“那我们不对许氏入手吗?”
“整个许氏将来都是棠棠的,处理它做什么?”
“明白了。”林叙道,“还有一事和您汇报,就是之前您让我派人去桐溪,安排温家人过来京市的事情。”
“怎么样了?”
“根本不用我们出力,温兴业好赌,债主搁他家里闹着,他们一家几口人,全上京市来找许鸿安要钱来了。”
“既然温家人来了,你也派人盯着。”
“是。”
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一对年轻小夫妻推着娃娃车,有说有笑地从许疏棠的身旁走过。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手机。
是谢韫礼打来的电话。
“棠棠,家里的六只小猫咪都饿得喵喵叫了。”
“嗯……我马上回去。”许疏棠的声音带着鼻音。
“左拐五十米,看到车灯闪了没有?”
许疏棠转身看过去,左前方的柳树下,还真有一辆车,朝这边闪着车灯。
谢韫礼下车来,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修长挺拔。
许疏棠朝车子走去,停在他面前,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韫礼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嗓音低缓,“温老板打电话给我,和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怕你想不开。”
“只是心情不好,没有想不开。”
谢韫礼轻轻应了一声,便张开双臂,将人抱入怀中。
许疏棠落入温暖的怀抱中,鼻头酸酸的。
人好像在确认自己有依靠了的时候,就会变得脆弱。
在警局里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和委屈,她都强忍着没哭,可在这个时候,那股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却再也无法控制。
谢韫礼抱紧她,手掌贴在她后背,语调温柔,“哭也是可以有声音的,不用忍着。”
许疏棠哽咽着说,“嚎啕大哭会很丢脸,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此刻已经入夜,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湿润的晚风徐徐拂面而来。
“今天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宁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站一下午默默消化,也不和我说,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依旧只是一个外人?”
他虽然欣赏她能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但又心疼她一人独自承受。
“你才不是外人。”
谢韫礼目光落在她仰起的面颊上,“以后遇到困难了,要记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