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脑子的，如果小丑所言属实，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这种枪可以对付小丑？
小丑是机械？
机器人？
但戈登很快就将这种荒诞的念头甩了出去。
他知道小丑有多狡猾……这家伙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故意搅乱自己的思路，或许，是在拖延时间？
小丑川仿佛看到他在想什么，呵呵笑道：“不不不，不是机器人哦，我是仿生人，主体是生物结构，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机械成分……”
他用轮刃敲了敲自己大脑脑壳，“就在这里头，大脑深处的一个小装置，叫做芯脑，它代表着外面世界的科技结晶……就是这个小东西，让我总是感到自己被操控着，让我总是身不由己，让我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怀疑自己的真实性。”
戈登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嘴唇动了一下，片刻后，神情再次肃然：“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你坚持不投降，我们就开枪了。”
小丑川微微低下头，微笑，眼神邪异。
戈登心里咯噔一声，他曾经是个颇有经验的一线警探，看到这个表情，立刻感到不妙！
“射击！！”
所有的警员同时扣下扳机。
电脉冲枪发出短暂的蓄能声，当脉冲弹射出去的时候，却是完全没有声音的，也没有后坐力。
令他们惊讶的是，小丑并没有移动。
……
凌一川经受着电脉冲枪的冲击。
实际上。
他没有感觉。
他只是暂时动不了了，甚至很难思考。
状态栏上，不断叠加着【短路】【短路】【短路】【短路】
他的想法变得无比缓慢，不停地被中断。
‘原来……这个……枪……是……打……硬控……的……剧情装备……’
‘可……不能……让……逃亡者……捡到……’
凌一川刚才说这么多，只是为了铺垫，为了让戈登在看到证据后更快的接受事实。
但归根究底，还是得拿出证据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首先第一步。
试试这些电脉冲枪，对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影响。
反正死肯定是不会死的。
所以他只是做了个攻击的姿态，实际上并没有将手中的轮刃扔出去。
就站在原地，当个靶子试试。
结果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尿，看来，戈登等人的出现，除了推进剧情任务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
提醒小丑，这个副本地图上有许多能够针对你的武器！
这里有十五名警员，可仓库里的电脉冲枪可远不止十五把！
什么鬼啊！明明是我的拓展地图，却完全没有我的主场优势！还要针对我？！
太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
小丑川放声大笑，但由于警员们不断的射击，他的笑声被不停地打断，变得一卡一卡的。
戈登见状，本就拧在一块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枪管很长的大口径手枪，快步走到仰头大笑的小丑跟前，趁他还无法完全自如行动，直接将枪口怼到其脑门，扣下扳机。
砰！
一声枪响后，笑声戛然而止。
小丑脸上的表情是凝固的震惊，他的额头中央，出现了一个通透的血洞。
里面有些许电火花在闪烁。
戈登微微张开嘴，同样的震惊，惊到目瞪口呆。
真……真是仿生人？
小丑脑袋缓缓向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戈登局长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他不敢相信，小丑刚才所说的那些胡话竟然是真的！
可眼前的一幕……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唯一让他欣慰的，可能就是这个哥谭市最可怕的疯狂罪犯，终于死了。
自己终于为所有人都报了仇。
只可惜自己终究还是没有用法律的手段将他……
戈登突然怔住。
随后，他的表情失去管理，眼球开始快速颤动，惊愕，甚至惊恐地连连后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向后仰面摔到一半的小丑，突然反重力般的停住了，然后缓缓直起身！
真是见鬼了！
他抬起枪口，失控般地连续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咔咔……没子弹了。
小丑川摸着自己头上和脸上的弹孔，看到头上冒出的电火花，对戈登和善地一笑：“现在信了吗？”
戈登猛然转身，“立刻撤离！都……”
啪。
他后脑遭到重击，眼前一黑，扑街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