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礼眸色深重,心情更是压抑到透不过气来。
上一秒还在回忆里捡糖吃,这一秒,他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不堪言。
他起身转身就要走。
他不该来的,她和程黎在谈恋爱,该程黎来管她现在的样子,他只是个邻家哥哥,算不上亲近的人了,以后也会越来越远。
忽得,周泞书拉住了他的手,她睁开眼睛,语气炙热地看向了他的背影,“陈淮礼,你来了啊?”
是叫他的名字。
陈淮礼回过头,“醒了?”
“还是做梦好,梦里什么都有。”周泞书半梦半醒,脸上带着笑意,“陈淮礼,你过来点。”
陈淮礼被她拉了拉,他的脚步移动,退回到了床铺上坐下来。
他的眉头紧蹙。
没有听错,叫的不是程黎的名字。
可她清醒的时候,不会这样的。
“喃喃说得对,我这也太遗憾了。”周泞书鼓起腮帮子,傻傻地笑了出来。
陈淮礼不解她的遗憾。
“陈淮礼,我都还没睡到,就退婚了,太亏了。”她叹了一口气,“不过别人睡过的,我也不要,我有身体洁癖。”
陈淮礼对她忽然的松手愣了愣,他扶住了她扭动的身体,“谁说我和别人睡过,你这人,怎么还乱按罪名,还有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话!”
可一个喝醉酒的人,哪里听得懂他的解释,就是听进去了,也是自顾自说自己的话。
“三十岁的老男人!让别人睡去吧,我不稀罕。”周泞书手臂被禁锢住,双脚就踢了踢。
陈淮礼被说老。
比起温延珵和周望景确实大了点,但也不至于老吧,更何况……
周泞书大喊道:“陈淮礼,你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