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赚的钱,我们的全部家底啊,还有阿昌和小龙小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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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起浑来,林云一个书生能管住他?只不过是出于对大哥的尊重罢了,只不过是舍不得家里的瞎眼老娘罢了。
良久,李建昆用嘶哑的声音说:“来,扶着她。”
同时,也透出一抹深深的眷念和不舍。
“人抓到了吗?”
即使位置差点,但铺面的档次远非本地的土老帽能比,外宾客户纷沓而至。
林新甲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浑浑噩噩从几人身旁走过,推开旁边的病房房门。房间里,林云呆滞坐在床边。
“没有。”
可是,虽然嘴上这么骂,但李建昆心里想的是:臭小子是个爷们儿。
金彪看看他,又望望状若疯癫的艾菲,嘴角翕合,仿佛嗓子眼被堵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回答他们的话。
陈亚军说到这里,攥紧拳头捶向胸口,继续说道:“我当时应该想到的,阿海已经准备玩命,昆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一起聊天时,他总说自己配不上艾小姐,说他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他身体素质很好,早能在铁岗水库游完七圈,他堂哥林新甲已经游过去,他为什么始终没付诸于行动呢?
陈亚军哽咽道:“那些、那些被人打劫走的,不是钱啊,是他发誓要给艾小姐的幸福!为了这玩意儿,他真能不要命的。
“晚上,十一点多。”金彪回道。
生意好到爆,他们真的赚得盆满钵满,像这年头所有个体户一样,他们也不敢把大笔钱存进银行,堆放在铺子里,为此特地找铁匠打了一个柜式冰箱大小的铁柜子。
他们只收品相最好的君子兰,然后转手卖给愿意出更高价的外宾客户。
他们在君子兰的一个重要市场——红旗街边上,租下一個铺面,之所以不在正红旗街上,还是因为来得有点晚,红旗街上的铺面早被本地人搞走。他们花重金,以最快的速度把铺面进行了豪华装修。
“能怎么办?得赚钱啊,赚很多很多钱。从去港城学做黄金生意的时候起,我就发现阿海变了好多,那时候我们常出去玩,花天酒地,吃饭阿海会去,其他的他从不参与,我们跟着这师傅那师傅,学怎么制作首饰,怎么卖首饰,阿海是我们中学得最好的。
“三个王八蛋人手一把长枪,那种老式的步枪,只是没上刺刀。”陈亚军说,“似乎怕我们以为他们拿的是摆设,为首的家伙还在枪口垫着枕头,往墙角开了一枪。
李建昆双眼睁大,脸阴沉得可怕。
“我苦笑着向那三杆枪努努嘴,说还能怎么办呢,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一行人沿着楼梯上来,本想去护士站打听一下林海具体在哪间病房,阿昌忽然发现什么,手指向廊道一侧说:“看!军儿哥和彪哥。”
“艾小姐!”
“这三个该死的王八蛋,踏马的连花都不放过,抢完钱又把所有的君子兰全部搬上车。
“我和彪子拉都没拉住,他趁那三个王八蛋没注意,抄起一根铁棍,暴起出手,真把其中一个敲晕,可是完蛋了,这么大的动静,另两个王八蛋立马主意到,不等阿海冲上去,两人转身直接开枪……
李建昆深以为然,所以他虽然嘴上常教训这小子,还时常对他拳打脚踢,以至于阿海有些怂他,但他心里还挺喜欢这小子。
“军儿哥,彪哥,我海哥呢?”阿昌跟着艾菲冲上去,抓住颤颤巍巍起身的陈亚军和金彪的手臂问。
艾菲又哪需要他来赚钱养,艾菲自己就是个豪门。
“艾小姐现在贵为集团公司老总,住在半山别墅,他只是个还没脱离庄稼地的泥腿小子罢了,可是没办法,他爱呀。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埋下祸根。
陈亚军抖着手,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浓浓的烟雾混合着嘴巴里涌出的酸泪咽下。
陈亚军蹲在地上,摸出身上的烟盒,发现早空了,李建昆从夹克衫的斜兜里摸出自己的半包华子扔过去。
李建昆看着陈亚军和金彪,眼里爬满血丝,用一种好像指甲挠在生锈的铁皮上的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
来这边他们没想过小打小闹,准备趁着市场火爆,大赚一笔。
“浑小子啊。”李建昆狠狠抹了两把眼睛,低头望向怀里的姑娘,轻柔地替她捋齐凌乱的发丝。
有人知道他们铺子里有很多现金,前几天的深夜,三名歹徒开着一辆快散架的解放车来到铺子,撞开更不顶用的木质铺门,这当然把睡在铺子里的他们三人惊醒,然而,爬起来一看后,他们三人直接傻眼……
“说没说多久能抓到?”
他才二十三岁。
他计划着要和一个女孩成家的。
嘭!
李建昆一拳砸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