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脸色不太好看,碎碎念着这小日子简直没皮没脸。
临时,跟屁虫还要跟着,李建昆喝道:“在这儿待着!”
李建昆拍拍额头,脑仁疼。
正聊着时,正北房传来电话的铃声。李建昆起身进屋。
到地方后,李建昆和小王以及他带来的人马碰上头,随后又和富贵兄弟碰上。
得到一個糟糕的消息:二姐丢了!
火车站内部,唐国耀用作接客牌生意的那间办公室门口,张富自责道:“是我没看好,唐国耀说要和云裳姐谈谈,云裳姐也同意了,这里面有个后屋,没想到还有个后门。”
李建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办公室分里外两间,他一巴掌推开唐国耀的一名马仔,踱步向里走去,里间一侧果然有个后门。
推开后门,竟直接出站了,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口外是条大马路。
唐国耀把姐姐带走了,姐姐连声招呼都没打,不可能是自愿的!
想到这里,李建昆身上多出一股戾气。
“说!唐国耀在什么地方?”他冲房间里唐国耀的几名马仔喝问。
这间办公室门口聚集这么多人,引来两名车站执勤人员过来打量,王山河笑呵呵凑上去,每人塞了包华子,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成功打发走。
“山河!把他们拎出来!”
唐国耀的几名马仔嘴还挺严实,李建昆让小王的人马把他们一股脑儿拎到后门外的胡同。“打,打到说为止。”
“还看我干嘛,他是我老大!”王山河比李建昆要小几个月。
其实根本不必小王的人动手,富贵兄弟收拾这几个喽啰绰绰有余。不过,他俩不太擅长审讯逼供,最终还是小王的人,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唐国耀的一个马仔哆嗦了,说有可能在几公里外的一座四合院。
“什么四合院?”李建昆问。
“耀哥的宅子。”
“他们家搬了?”
“没有,新宅子。”
“只有唐国耀一个人住?”
马仔给出肯定的答复后,李建昆心头咯噔一下,面沉如水——唐国耀要干坏事!
他想生米煮成熟饭!
虽说,李建昆曾给过类似的建议,但他可不允许在姐姐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这么做。
“走!带上他。”
一伙儿浩浩荡荡,在火车站外拦下几辆出租车,直奔唐国耀的新四合院。
四合院的位置极好,在东城核心地段,临近南锣鼓巷,规模和档次也不差,有娘娘庙胡同的李宅两个那么大,高墙大院,从外面仅能看到铺着明黄色琉璃瓦的屋顶。
“嘭!”
从车上跳下后,李建昆一马当先,一脚踹在带铜铆的红漆院门上。
没想到院门没闩,用力向二面荡开。
宽阔的庭院里,唐国耀坐在正北房外的屋檐下,低头吸着烟,在他脚边扔着四五支烟头。
他似乎知道有人会冲上门,这么大的动静仍没有让他抬头。
李建昆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副模样像是有恃无恐,顿时心头擂鼓,难道……完事了?
“我姐呢?”李建昆用低沉的声音问,谁都能听出来里面夹杂着的怒火。
唐国耀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失意而麻木的脸:“你以为我会伤害她?不,永远不会。”
是,他确实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尝试主动了,而云裳抗拒。
他终于明白,云裳爱的是林云,对他,或许只是感激,和不忍伤害。
李建昆面色稍霁,声音平静下来,“我姐呢?”
唐国耀曲手指向身后的屋门。
李建昆大步流星走进去,在主卧的房间里,找到呆呆坐在席梦思大床边的姐姐。这间房,与众不同。
里面时髦的家具什儿齐备,像真皮沙发、三洋、彩色电视机,甚至是立式电冰箱,都是全新的。
席梦思大床上铺着绣着鸳鸯的大红被褥。
像婚房。
“姐?”李建昆轻唤。
李云裳眼眶湿润,抬起头:“别怪他,他没为难我。”
李建昆过去搀扶她,她没有动,似乎不愿走了。李建昆柔声说:“想好。”
眼泪滑落脸颊,李云裳终究还是起身了,来到门外,她眼含热泪,嚎啕大哭,望着屋檐下那个男人,重重说:“对不起!”
唐国耀笑起来,脸上的失意消失不见,温柔说:“别哭。以后要好好的。”
李建昆递给小王一个眼色,后者走过来,扶着仿佛摇摇欲坠的李云裳缓缓离开院子。
“都出去!”李建昆说。
等一起过来的人全部退出院子,他摸出一包华子,来到唐国耀身旁席地坐下,递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吐出一口浓浓的白雾。“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