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本不想跟太后对着干,奈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她也只能软刀子怼回去?
好比这位紫鸢,她若不出手惩戒一下,太后和皇后赏来的八位姑娘,还不知要惹出多大动静儿的。
这八个人除了红苕之外,其余七个仍旧还有攀附宇文宴的心。
毕竟这位四殿下甚得圣宠,而且俊朗无双,能力超凡。若不是手上沾了太多人命,煞气飒飒,早就被京城的女眷们扑倒了。
叶轻悠把盯人的事情交给红苕,她还真没有这个精力去盯着后院。
毕竟太后说了要召见岳氏,她翌日一大早就装模作样的去看一看。而且带上了花嬷嬷,为岳氏进宫去见太后的衣装做打扮了。
岳氏仍旧躺在病床上,身边伺候她的是郝妈妈。
看到叶轻悠突然露面,郝妈妈也是一惊,她惊慌失措,吓得连忙跪在叶轻悠面前,“老奴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夫人,绝对不会让夫人出去闹事!小娘子您高抬贵手,千万留下夫人的命啊!”
她以为叶轻悠即将出嫁,准备现在就把岳氏给弄死。
岳氏仍旧咬牙切齿,看向叶轻悠满脸恨意,可惜她全身无力,哪怕咬舌都没有力气。
叶轻悠没有去理睬郝妈妈,直接让春棠把衣装首饰递过去,“太后召见夫人,要嘱咐我大婚的事,我这一大早过来,是要给夫人试一试衣装的。”
郝妈妈长舒口气,没想到是太后召见。
但她这段日子也听了一些八卦,不说太后不同意小娘子做洛宁王妃么?怎么明日还要见岳氏?这事儿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的味道了。
岳氏也僵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她说话的声音不清楚,但也能表达出内心的愤恨,“你、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只要我没死,你就永远都是我名下的女儿,要尊我为夫人,喊我母亲!”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到太后面前,一定会告你的状!”
岳氏冷笑,笑得流出了眼泪,她好似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和勒死叶轻悠的绳索。
那种即将而至的快感让她全身战栗,浑浊的眼睛都更亮了!
“放肆,太后召见,是为了小娘子的婚事,不是纵容你胡作非为的!”花嬷嬷满心担忧,根本无法想象岳氏真去了宁坤宫会引发多么严重的事。
郝妈妈也在一旁吓到,“夫人,您这是何必?您即将成为洛宁王的岳母,您和小娘子说合,往后的日子飞黄腾达,大少爷和大姑奶奶也会有好日子过了!”
她不知劝了岳氏多久,可惜岳氏就是不肯解开心结,朝叶轻悠低头。
岳氏坚决不信,“我还能指望谁?我只期望她死!她该死,她的那个贱人母亲也早就该死!”
“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绝不!”
岳氏歇斯底里,笑得格外狂妄。
叶轻悠却慢慢地走近她,“你真觉得自己能见到太后么?”
岳氏一僵,“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死了,你也嫁不成!”
“杀你?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叶轻悠看向岳氏,语气格外的轻,可那轻飘飘的发音夹杂了多年的怨恨,好似要在这一刻彻底要了她的命。
“这些恩恩怨怨,我根本不屑去再说一遍,但就是因为你,我结了那么多希望我立即暴毙身亡的仇人。”
“你说,这些仇人若是把你当成了即将一飞冲天的我,会不会下杀手?或者造成什么意外?”
叶轻悠看着岳氏狰狞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又歇斯底里的不停摇头,“不,我绝不会替你去死,我怎么可能替你去死!”
“郝妈妈,你快去告诉老爷,他这个贱人女儿要害死我,我才是他的结发之妻,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岳氏吼着郝妈妈,可郝妈妈早就被常嬷嬷给拎了出去了。
常嬷嬷直接上前,摆开岳氏的嘴巴塞了一包药进去。
岳氏不停的往外吐,却根本挣脱不了常嬷嬷的手。
常嬷嬷摁住岳氏的嘴巴,逼着她全部咽了下去。随后花嬷嬷上前,帮岳氏把所有的衣物从里到外都更换一遍。
而岳氏只能似个傻子一样,看着这些人在为她梳妆打扮,准备送她去上路了!
郝妈妈在一旁不停的抹着眼泪,跪在地上恳求叶轻悠放过岳氏。
“夫人已经疯了,她都是胡说八道,小娘子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其实她根本威胁不到小娘子的地位,您就放过她一马吧!”
“郝妈妈也不必担忧,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夫人是否丧命,还要看那些仇人是否下死手。”
叶轻悠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好似在说着今日的天气十分不错,“也许会把夫人当成我,一刀丧命;也有可能只是拦截一下,造成点儿事故罢了。”
“也有可能,那些仇人根本不屑看我出风头,直接让夫人去见太后给我告状,这不是更合夫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