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仗不能不打,赋税也不能增加。”褚承烨道。
程槿也在心里盘算着。
这南齐国库空虚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原书里褚承烨就有好几次因为钱差点打不下去仗。
不过先前因为抄了高章海的家,才将这事情发生的时间缓了缓。
如今这缺钱的事情又摆在眼前了。
程槿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褚承烨的手,有些惊喜道:“现在临近过年了,不如皇上在宫中办一场宴席吧。”
褚承烨有些没理解程槿的意思,“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办一场宴席,那花销也不少啊。”
程槿挑眉笑道:“皇上信我的,那群老头们手里不可能没钱,就算先前那些贪污的案子他们择的干净些,怪罪不到他们身上,我不信他们没捞一笔钱,他们身上的肉厚着呢。”
书里在写褚淮安登基以后,生怕再走了褚承烨的老路,他虽然面上信任那些陪他一同谋划的大臣,却处处提防他们,不像褚承烨那样轻易的信任何人。
褚承烨不仅在刚刚登基的时候就将手握重兵的官员的权利统统收到自己手里,还借着振兴南齐的名声从那些老奸巨猾的官员里诓骗了不少钱用于打仗。
他们现在正处于这么一个阶段,为什么直接用用这个计策呢。
“也不用准备什么,就略备些吃的喝的,做个面子就行了,也不真让他们吃。他们会哭穷,我们也会。”
褚承烨不太相信能从那群人的手里捞出些什么,不过既然是程槿说的,肯定有所依据。
程槿看出褚承烨的迟疑,知道褚承烨在思索什么,摆了摆手让褚承烨靠近。
“开始他们肯定不同意,你听我的,这样做。”
褚承烨看了程槿一眼,面露惊喜。
“不过光给他们要钱也不是什么长久之际,只能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做事收敛些。”
“皇上要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事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将酒业收归官营。”
先皇在位时,不愿意管理,只想着从哪些商人的手里多捞些赋税,便将很多原本只能官营的产业开设民营,这倒是便利不少商人,皇宫也有了不少额外进账。
这看上去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却不是长久之际。
尤其是酒业,本来就难以管理,开始那些商人还是规规矩矩的每年纳税,后来便瞒报朝廷,造成了很多贩酒的的商人成为巨富豪强,富比王侯。
酒业也是暴利行业,如今将酒业由官府直接组织酒生产、运输和销售,禁止民营。
施行这个政策便能缓解国家经年战争造成的财政吃紧,还可以阻止地方豪强称霸一方的局面。
这样也只限制了那些富甲的财力,并没有对百姓造成什么伤害,褚淮安想看到褚承烨失民心的局面也不会发生,可谓是一举多得。
褚承烨点了点头,面上大喜,“朕这就让人去办。”
“这件事情还不可大肆张扬。”程槿按住了褚承烨要起身的动作。
程槿书里的褚承烨也想过酒业官营给缓解经济吃紧的状态,却操之过急,直接下令从那些富商手里要回了经营权。
那些富商集体反对,直接用财力支持褚淮安让他上位。
想从那群富商的手里要回经营权,就相当于拿他们的钱,就像扣他们眼珠子一样,他们怎么会愿意,只能一物换一物让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吃亏。
程槿道:“直接从他们手里要回经营权肯定不可行,他们肯定不愿意,不如皇上跟他们换件东西。”
“朕能同他们换什么?”
“皇上只需要下一道圣旨,开设通商口岸,先皇怕流寇,便禁闭过门,如今沿海一带倒也安生,皇上不如放他们出海经商。”
“他们这些年靠酒业赚钱也赚的差不多了,换了一条更能赚钱的道路,他们怎么会不同意。”
“到时候酒业收归官营,沿海的百姓也有增加收入的机会,便不会有怨言。”
“不过这样做了,沿海一定会不安定。”褚承烨道。
他打过仗,自然知道那些人挑着一个国家的薄弱点,就想挑起战争。
程槿摆手,“皇上最不怕的便是这些流寇了。”
“在沿海一带多加士兵看管,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登记在册,便可防范。”
褚承烨默默点头。
他对于打仗的事情那是不在话下,对于这些事情确实不如程槿。
不管是程槿知晓这个剧情还好,还是心思缜密还好,他都比不上。
看见褚承烨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程槿抬手晃了晃褚承烨的肩膀。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找到人也必须是信得过的,在这方面有造诣的,不能随便找个人就用了。”
鉴于褚承烨先前总是做出这种事情,程槿没忍住又提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