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不必要的是非。”
林秋山急忙回道:“殿下放心,草民有交待家里,包括最小的冬雪也都交待过。孩子们也只知敬宁被外派当差,并不知所去何处,也不知何人所派。”
赵广渊点头,“甚好。”吩咐曹厝给他送了些吃食点心便让他离开了。
林秋山抱着大大一个包裹往家走,心里纳闷,殿下特特召他过去,就为了叮嘱他莫要多嘴敬宁的事?
这事让曹公公找他说一声不就是了?还用特特把他召了去?
林秋山看着怀中的包裹,难道殿下召自己去问话是假,借机送东西是真?可让曹公公或是随便指派一人送去不就是了?
摇头,殿下的心思,不好猜。
一路有去上值的陵户看到他从行宫出来,又抱着一个大包裹,个个羡慕眼酸。
“也不知林家走了什么狗屎运,儿子孙子都被越王看中,要过去伺候。”
“咱们怎么没有这个运道呢。林秋山一家现在整天吃香喝辣,人人养得红光满面,几个孩子都胖了一圈。也不知得了什么好处。”
“还真别说,也不知他家得了什么好东西,有时候从林家路过,那饭香肉香得我直流口水……”
“林秋山要是多个女儿,我都怀疑他是把女儿送到越王床上献媚去了。”
几人说着就笑了起来,“林秋山没女儿,我有啊,也不知越王看不看得上。”
“应该不是这个,你们没听说吗,越王不能人事了,京中送来的四个美人都打发去守陵了。”
“啊,真的假的?”
……
陵户们私下的议论,林秋山没听到,赵广渊也没听到。林秋山走后,他又召来方二。
递给方二几本书册和一封书信,“送去蒋府,亲自交给蒋项。”
“是。”
方二乔装入京,蒋项接到书信,急急打开,以为越王有要事吩咐,没想,竟是让他把他撰写的几本书籍秘密刻印出来。
蒋项一本本翻阅,越翻眼睛瞪得越大。等蒋项翻阅完,直拍着大腿呼妙。忙急急召回蒋旭阳和蒋文涛。
兄弟二人看完,也直呼妙。
“殿下竟创出这样显浅易懂的文字来!”
“这数字,我就说现在南北市流行的数字是殿下所创,父亲你还不信。那间杂货铺,原本就是殿下的铺子,这些数字最早就是那间铺子所用。那掌柜还是父亲你送给殿下的呢。还不信。”
蒋项也不是不信。
他当然知道那样好写好认的数字是从那间杂货铺先传出来的。只是他以为是越王从哪里学来的。并不认为是越王所创。
可现在他看着越王亲手写的书册,详细之极,不由得他不信。心中颇为自豪。
越王写的册子,不仅清楚列明那些数字的用法,与大齐的文字对照,还记载了更方便的加减乘除算法,那这九九乘法表,用这个数字一背一算,那简直太方便了。
蒋项已经能预感到,若这本册子流行开去,对中下层百姓,及那些受繁杂账目所扰的账房们是多大的好处。
“旭儿,你岳家不是有一间书局吗,你拿着这些书册找你岳父刊印出来。悄悄的,莫大张旗鼓,也莫把殿下透露出去。”
“是。那按殿下所说各印一千册吗?会不会太多了?”蒋旭阳有些没把握,万一刊印出来,卖不掉,倒白白浪费了银钱。
殿下现在攒点银子也不容易。要不先少少试试水?
“兄长放心,等印出来,我帮着殿下卖出去。”蒋文涛大包大揽。
蒋旭阳便笑了起来,“是,我都忘了有文涛。文涛爱参加各种文会诗会,他的朋友也多,到时卖不掉,咱家就买了给大家都送一本。”
送什么送。“哥你小瞧了殿下,这几本书都是殿下特意挑的在京城卖得最好的几本志怪话本,到时候用这种浅显易懂的简体字刊印出来,认字变得容易,买的人自然也会更多了。”
哪会卖不出去。
蒋项在一旁点头,只觉得殿下这步棋下得大。
“殿下一片苦心,你们务必认真对待。旭儿,你还需跟你岳父说,让他挑几个忠心嘴严的伙计。这些常用简体字,得由我父子三人加紧先写出来,再送到你岳父那边刻模。”
“是。孩子知晓。我这就去与岳父商议此事。”
赵广渊布置好大齐的事,当天傍晚又去了华国。
“爹,今天周末,你说好陪孩儿的,竟然一大早悄悄走了,都没跟孩儿说一声。”长至抱着他不满地控诉。
赵广渊看了林照夏一眼,经过昨晚,他看着林照夏只觉越发亲近。“爹有要事,所以一早就走了。再说你那会也没起。”
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以后哪怕周末,也需再早起半个时辰,如今你的马步还未稳固。为父跟你一样大时,寅末就起了。”
寅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