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教授神情僵硬，张口要说什么，发现程安已经离开了校长室。
他只好扭头继续跟林校长求助。
林校长扫过所有学生，冷峻道：“今天来闹事的学生全部记警告，至于马天河同学，你记处分，撤掉学生会副主席之位。还有程安同学私底下要递律师函的事，这是她个人行为，我无权干涉。”
话说到这份上，林校长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净。
马教授那求助的话，说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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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离开校长室，随手风轻云淡地把这件事交给路延去办了。
路延得知还发生这样的事，差点想要追到学院开骂，但被程安拒绝了。
交代后，掐断电话，陆长宴的电话恰巧这时打进来。
“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程安以为他问的是蒋夫人和马夫人来家中讨伐的事。
当时马天俊跑到家中害怕下跪自爆，程安就猜到肯定是陆长宴的手笔。
“我说的事校园网帖子的事。”陆长宴解释。
“没事了。”
程安回答时，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
这时，右侧一道黑影闪过。
她平静地望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管砾。
管砾看她的眼神带着羞意，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开口语气格外小心：“我能继续叫你安同学吗？”
电话那边的陆长宴听见男人声音时，俊逸非凡的面孔覆盖一层寒意。但他说话依旧如常：“你和男同学在一起？”
“嗯，回头说。”程安把电话挂掉了。
陆长宴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眸底的愠色渐浓。
虽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但左棋还是壮胆问：“三少，我们现在还要去华盛吗？”
“我有说不去吗？”
“．是。”左棋心想，就不该多问这一嘴。
此刻，管砾正了正色，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丢人，解释：“我知道你就是安同学，并不是林校长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发现的。”
听这莫名其妙的话，程安疑惑：“我有怀疑吗？”
管砾摇头：“是我自己想要解释给你听，发现你就是安同学，是我不小心看见马教授在批改你的测试卷肯定的。那字体虽然有所改变，但我能看出几分相似。后来又仔细多观察了，最终笃定你就是安同学的。”
程安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前走。
管砾跟上她的脚步，“你别多想，我不是想要借这个机会问你索要什么，帮你是我自愿的。”
“那你说完了吗？”
“我”
程安微微侧首，漂亮的双眼淡漠至极，但态度很认真：“谢谢。”
“？？”
管砾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最后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快速追上步伐，倒着走，与程安拼命解释：“我刚才说了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我真的没要图你什么，我知道，请你帮忙让我跟远山博士联络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我不会再拿这种事来跟你说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
说话间，程安停下脚步。
见状，管砾双眼明亮，以为是有戏。
“我不喜欢交朋友。”程安拒绝得很直接，“别再跟着了。”
“话不要说那么早，或许以后你会需要到朋友呢。”管砾不离不弃跟着她。
“安同学，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我就当个透明的安静人，绝对不会烦着你挨着你。”
“七号研究区总归是要个清洁工，我可以做清洁工作的。”
“我也不是说不能信任华盛的清洁工作人员，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要是用我的话，那绝对没有那种担忧的顾虑，我保证！”
管砾的嘴就跟机关枪似的，不停地在程安耳边响起。
吵得要死。
“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让你感受一下，有个朋友多方便。”管砾这波自我推销已经推到天上去了。
平日的他在学院里多高冷。
眼下他就求得多卑微夸张。
为了能靠近程安，算是没有下限了。
“安同学”要是现在他手中有东西的话，估计都等虔诚地双手封上。
“随便你。”程安随口一语，只想把他挣脱开罢了。
“安同学，你说真的是吗，要和我当朋友？”
“清洁工。”程安只是妥协这点而已。
管砾一听，没失望，甚至更加兴奋。“没问题，安同学，你绝对放心好了。有我在，七号研究区无时无刻都会是干干净净的。”
程安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管砾还想追上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