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国低着头，彻底不敢说话。
老妇人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同样开不了口。
紧接着，程老又问道：“购买工地材料的几家公司，那都是我们一直以来合作的。他们为什么不肯提供材料，有谁知道原因？”
程子洲说：“爷爷，我调查过。是因为他们觉得您只是拿这个工程给小安练手，怕后面会出事，所以才不肯提供材料。”
听后，程老哼笑了，“简直是笑话！”
程老的一声喝，那些股东们都被吓得脖子一缩。
好歹程老是叱咤商场的人物，这些人，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就能猜测一二。
他眯着眼，沉声问道：“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事，都选择坐视不理，是吗？”
知道这是问他们，各个更是慌了下。
程老视线一扫，盯着程卫国：“卫国，你知道吗？”
被点名的程卫国身躯一震，冷汗津津道：“父亲，我一直都在忙别的事，所以对工地的事不太清楚。”
“卫德呢。”
程卫德还算镇定，解释：“父亲，我知道这件事后就已经派人去调查原因了。刚有结果想要跟您汇报，不想工地就出事了。”
听完后，程老无声地闭了闭眼，“那你们呢？”
股东们当即七嘴八舌的找各种理由搪塞。
程安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很淡然。
“好了！”程老听不下去了，“你们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给你们的提醒，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没听进去啊。现在！我郑重其事地再通知你们一遍！”
“程安是我程鸿山的亲孙女，她就是代表我。今后，你们敢对她不敬不服，我会把你们一个一个揪出来，让你们彻底滚蛋！”
“有些话，我不需要明说，你们一个个心里清楚就好。我能留你们，不是你们缺一不可，是我念旧情。程氏集团离了你们，不是不会转了！”
上次的话是提醒。
那这次，程老单纯放狠话。
所有人的后背如同压了一块巨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听明白了吗！”程老质问。
大家纷纷点头，嘴里说着明白了。
这场闹剧，就此告终。
老妇人还想为儿子争取，低声下气地恳求程老。
程老便单独和她在书房里谈话。
此刻的程安被几个股东围着，他们现在算是献殷勤，要为这个工地效力。
旁边守着的赵管家看着都心烦，上前替程安解围：“小姐今天才出了这样的事，心情本就不好。你们还在小姐身边叽叽喳喳的，就不能改天再说吗？”
股东们一听，也是。
赵管家摆摆手：“诸位还是先回吧，免得待会儿家主下来看见的话，又是一顿训。”
闻言，股东们不再留，纷纷走了。
赵管家摇摇头，转回身时，又看了眼在院外说话的程子洲和陆长宴。回首，对程安无比慈祥：“小姐，您累的话，要不要上楼休息休息？”
程安面露浅浅笑意，“谢谢赵管家。”
“小姐说话客气了。”赵管家对程安心疼不已，“小姐，那您稍等片刻，我去弄点吃的给您。”
“嗯。”
程安点点头，目送赵管家离开，随即掏出手机。
五分钟前，路延来了信息。
【查到了，购买78型炸药盒的人叫刘谢。】
她回：【查查近日有没有其它跟京都有关的销售清单。】
路延：【那么久才回我，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
路延：【我听说程子洲回国了，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说起这个，程安眼神一瞥，望向院外。
程子洲跟陆长宴聊天氛围很轻松和谐。
陆长宴似乎有所感应，视线过来，与她对上，嘴角勾起，眼神格外柔和。
程安淡定地低头，回复：【正常得有点不正常。】
很快，路延回了无数个问号。
程安随便两句就给搪塞过去了。
――
两个男人聊天结束，陆长宴率先进来的。
他温柔道：“我该走了。”
“嗯，慢走。”
“你不送送我？”陆长宴像个高需求宝宝似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程安被看得有些心软，准备起身时，程子洲进来，拍了拍陆长宴的肩膀，“没看见我妹妹在吃东西吗，我送你吧。”
陆长宴：“．”
“小安，你先别走，等我回来，我们聊两句。”程子洲自来熟的样子，好像他和程安早就生活在一起了。
很有长兄风范。
“嗯。”程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