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气得眼睛都红了:“柳沐倾,我可是跟在祖母身边长大的,你怎可如此羞辱于我?你眼中还有没有祖母了?”
柳沐倾却根本没理她,只看了一眼旁边的大黄。
此时大黄正笑眯眯地看着柳沐倾,尾巴摇得飞快:“多谢姑娘替大黄报仇。”
柳沐倾蹲了下来,抚摸着大黄的头:“大黄乖。”
若萱见柳沐倾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中愈发愤懑:“柳沐倾,我这次来是替祖母传个话,你最好听仔细些!”
柳沐倾转过身来,讥讽地看向若萱:“原来祖母是叫你来传话啊,我还当她老人家是让你来偷葡萄呢。”
“你!我不与你理论这些琐事!”若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实在怼不过柳沐倾。
只能转移话题道:“祖母说了,近日来京城里不太平,叫你尽快回府,安生在府中待着,免得与那些腌臜事扯上关系,坏了侯府的名声。”
柳沐倾嗤笑一声,老夫人管得还真宽,只可惜,她向来是个不服管的。
原本柳沐倾还在思衬,今日之事,是她亲自出面,还是找沈亦安代劳。
现在看来,她也不必纠结了,老夫人越是叫她安生,她偏要去掺和掺和。
至于侯府的名声,柳沐倾只希望侯府能名誉扫地,遗臭万年。
若萱看着柳沐倾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祖母说的话,你可听清了?”
柳沐倾慢慢站起身,转身往院里走,口中轻飘飘吐出两个字:“送客。”
“你!”若萱简直要被气死了。
偏生她还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憋着气,硬生生被赶走了。
原本她还想既然来了庄子,至少能弄几串葡萄尝尝,再多带回去些,孝敬老夫人。
可如今,她连葡萄皮都没碰到,还惹了一肚子的气。
待若萱离开后,柳沐倾便准备起身前往醉春楼。
她已将那些卖身契装好,随即又吩咐梅霜收拾好包裹,今日便回侯府。
梅霜不解,皱着眉头问道:“夫人,这就回府了吗?可那些葡萄酒都还未……”
柳沐倾一边跨上马车,一边道:“葡萄酒有他们看着就行,你且按我说的去做。”
“是。”梅霜一向信任自家主子,便利索地应下了。
柳沐倾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待她今日去醉春楼闹上一出,老夫人那边自然是瞒不住的。
老夫人若是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必定会大发雷霆,以老夫人的性子,定会借此事拿捏自己。
想到这儿,柳沐倾心中竟有些兴奋。
所以,她今日必须要回府,否则又怎能配合老夫人演好这出戏?
半个时辰后,柳沐倾的马车停在了醉春楼门口。
那些个姑娘一见有客人到,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前凑。
只是,待她们看清从马车上下来的竟是为女子后,一个个瞬间没了笑脸,还没好气地嘲讽起来。
“我当是哪家的公子呢,原是个妇人,真是晦气!”
“这又是哪家夫人来此寻自己的相公吧?要我说,男子们在外头寻欢作乐本就是寻常,家中妻室理应体恤才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可不正是,为人妻者,当多从自身找找原因,莫要一味怪责男子,如此便显得小肚鸡肠了。”
柳沐倾什么都没说,只回身将马车里备着的棋盒取了出来。
然后捏出几枚棋子,对着那几个多嘴多舌的姑娘挨个砸了过去。
砸完,还不忘讥讽几句:“嘴上说着些叫人贻笑大方的荒唐话,背地里却只知勾心斗角,一群扶不上墙的蠢货!”
她手头极准,一枚枚棋子直奔对方脑门而去,砸得几人大呼小叫。
再加上这番颇为犀利的言辞,更是叫几人涨红了脸。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你竟然敢砸我,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你还是个良家妇人呢,怎地说起话来这般粗鄙不堪?也不怕被人耻笑!”
柳沐倾冷哼一声,看向其中一人:“这位玉莲姑娘不是前日才刚为了个又矮又丑的男子,同楼里其他姑娘发生过口角吗?就你也有脸说别人小肚鸡肠?”
随即转头看向另一人:“这位玉珠姑娘平日里最是掐尖要强,遇事只会指责旁人,你怎么不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以及这位,你说见到女子便是晦气,那你平日怕是连镜子都不敢照吧?否则岂不是瞧见自个儿一次,便要晦气一次?”
一连串的话,直说得几人又惊又怒,哑口无言。
同时,心头还不约而同冒出来一个疑问,这人怎会知晓这些?
怼完了人,柳沐倾也不管几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