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猎，并非完全一窍不通。
可眼下，她根本看不出这下方河流竟然暗藏着如此乾坤，但楚尘，却能道出其中所蕴含的玄奥。
这等眼力，简直骇人听闻。
“这些东西……难道也是你在梦中学的？”穆红衣笑吟吟的问道。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楚尘竟然依旧是打蛇上棍，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对！也是师尊教我的。”
“是么？那我可真厉害呢！”穆红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但这番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一般，脸上笑容变得更灿烂了几分，愈发的明媚动人。
楚尘含笑望着穆红衣，也没有多做解释。
前世，他在灵阵一道，的确是穆红衣带他入门，但真正带他登堂入室的，却是另外一个师尊。
严格来说，他并未说谎。
只是穆红衣理解不到他的那层意思而已。
“既然这地方被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我们是不是需要从长计议了？”穆红衣开口问道，没有在楚尘的睡梦之说上扯得太多。
而是担忧起局势。
柳长青本就是硬茬子，又背靠如此大阵，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倒也不必！”
楚尘徐徐开口，继续打量了片刻四周，他便带着穆红衣，踏入河流底下。
而穆红衣，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也对楚尘产生了足够多的信任，并未多问太多。
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随在楚尘身边，随时提防着意外发生。
河底。
有一块以阵法之力，开辟出来的巨大广场。
在广场的四个角落，伫立着四根擎天而立的青铜柱子。
每一根青铜柱上，都镌刻着密密麻麻，奇异扭曲，让人看不出所以然的符文。
而在广场中央，则是一座血色的宫殿。
一股极度浓郁血腥之味从中弥漫而出，让整个广场所充斥的阴煞气息，都在无形中又变强了不知道多少。
此时，柳长青正端坐于宫殿大门口处。
在他身前，一口直径足有数十丈的大锅，正在熊熊烧着……
锅中装满了殷红的鲜血，以及数百个鲜活的生命。
“啊啊啊啊……”
“你这个恶魔，不得好死。”
“你……一定会有报应，遭天谴的。”
凄厉的惨叫，自他们口中传出。
其中，有耄耋老者，但大部分是青壮和妇孺，而最小的鲜活生命……仅仅数月。
这些人，有一部分本是被柳长青当做牲口般圈养在此，用来培育孩童。
但此番为了尽快疗伤，柳长青选择将他们一锅端了。
虽然一般的血肉，不如童男童女来的效果好，但聊胜于无，多少能让他恢复的更快一些。
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声，柳长青那看似儒雅的脸庞上，也是有着无比病态的痛快之意弥漫而出。
“天谴？”
柳长青睥睨大笑：“本宗主就是这里的天，除非我不想活，否则，谁能让我死？”
说话间，他掐动手印，加大火势，也令得那惨叫之声变得愈发凄厉起来。
但也就在这时，一道特别鲜明的声音，伴随着凄厉惨叫声，自这片宛若炼狱之地中响彻而起：
“你想活，今日也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