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烬瞥了眼林特助：
“送客。”
高成安一直到走出顾氏集团后，悬在心里的一口气才稍稍松懈下来。
他坐在回律所的车上，打开手里的纸条扫一眼，眉头微皱。
季晚……
这名字，还有这串号码，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昨晚顾北烬承诺的事，季晚并没有太大指望。
他跟冯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更别提有任何交情，怎么可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第二日，季晚约上冯清去了一趟京都知名律师事务所，约见了一位姓高的律师。
见面过程并不顺利，两人甚至连高律师人影都没见到，便在楼下等待区一坐好几个钟头。
冯清手撑着下颌，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我就知道没这么顺利。”
季晚神色微动，低声道：“抱歉，这位高律师的联系方式也是我托熟人找到的，我没想到他会……”
冯清心态好像不错地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我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找了不少顶尖律师都惨遭拒绝。我这个案子开价高，争着抢着要打官司的律师虽说也不少，但对方一听说我前男友的名字，都不愿意接……”
季晚听着冯清口吻轻淡地说出这些话，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上学的时候冯清就热爱设计，毕业后就出国留学深造，从籍籍无名走到现在的知名设计师，耗费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心血。
而现在她的这些心血，倒成了某个人渣不劳而获通向成功道路的垫脚石。
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季晚敛住眸中情绪，回头看了眼将她们晾在这儿的工作人员，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