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些生在京中的王孙贵胄,哪个不是一点小伤,就能疼得哭爹喊娘,再严重,就该闹着要麻沸散了。
裴元稷要给背后的伤处上药时,几番尝试,都够不着,卫窈窈忽然回神,拿过他手上的药瓶,一脸关切。
“阿郎,我来帮你,别又扯到伤口了。”
裴元稷露出了一个淡漠至极的笑容。
原来,有人上药是这种感觉吗?
卫窈窈给他上了伤药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忙往灶间去了。
再回来时,她端了一瓷盆南瓜,并着半碟子白米饭过来。
米饭是秦婆子给的,南瓜是她白间教她煮的,下晌时,她还特意托了秦婆子帮她温在灶上。
如今,灶下火光早灭了许久,不过,饭菜还带着一股子温热。
裴元稷的目光在对上这些吃食后,顿了顿。
卫窈窈总算在他脸上看出了多余的神色,不禁有些得意。
“阿郎,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呢,你尝尝?”
是吗?
裴元稷看了看卫窈窈那双凝白如脂玉的手,心下不信。
但看着卫窈窈凑到眼前的筷著,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接到了手里。
“快尝尝!”卫窈窈一双眸眼亮晶晶,就那么看着他。
裴元稷垂头,吃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怎么样?”耳旁再度传来了小女娘殷殷的声音。
裴元稷不说话,她也不恼。
“阿郎,你今天去了何处?吃了中饭吗?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一阵担心。”
如此聒噪······裴元稷不想理她,但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回了一句:“尚可。”
卫窈窈愣了愣,意识到他是在回答最开始那个问题,忙眯眼一笑。
“那你可得多吃一些,别给我留,我早吃过了。”她可吃不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