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别闹!”卫窈窈嘤咛了一声,不耐的伸手,推了符离一下,又因困倦,手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符离本还像个在花间偷香的存在,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了去,此番,却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下来一般。
耳朵里,全是她适才说过的话:别闹,谢辞!
那个叫谢辞的经常这般对她,他们之间,就亲密如此?使她即便是在做梦,也总忍不住喟叹出声。
不,或许还不止如此!
卫窈窈又想起了叶含霜先前的话,一张俊脸彻底冷了下来,胸腔间也满是郁气,此时此刻,就那么紧紧盯着卫窈窈。
“你刚是在叫谁!”许是因为不甘,他轻唤了一声。
既想听到她的答案,又不想!
卫窈窈依旧睡得香甜,完全没有醒来的征兆,符离却已然被自己的心火焚烧殆尽,整个人眼看着,便要只剩残骸了。
他遽然朝她贴近,一张薄唇严严实实覆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吸吮,放任自己随心而为。
既来了夜北,来了他的地盘上,她凭什么以为,他可以既往不咎,全身而退。
简直是做梦!
随着他越发狂浪的动作,沉睡中的女子再度伸出了不满的手,抵到了符离的胸膛上。
符离看着抵在自己胸膛上的那莹白细腕,嗤声一笑,伸手,将之捞起,抵到了唇边。
细密亲吻印在上头,他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狭眸凝在她那张玉白小脸上,只等她醒来。
“我要生气了!”
卫窈窈不胜其烦,猝然睁眼,整个人犹还在梦中,梦中她又回到了那日被谢辞抱回私宅时,他与她耳鬓厮磨的场景。
只是,这一睁眼,她却清晰地发现周遭并不是谢辞的私宅中。
就连着眼前人······灯火幢幢,男人那阴柔俊秀的面孔在灯影映照下,越显艳色。
竟是符离。
“怎么是你?”卫窈窈惊呼出声,脑子来仍是晕乎乎的,实在是不明白,好端端的谢辞怎么变了人。
而且,还是一个如何也不会出现在她榻上的人!
符离早在听她问出那话之后,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他绷着一张不知是因为中药还是因着愤怒而染红的俊脸,沉沉笑出声来:“不是我,还能是谁?”
卫窈窈愣愣地看着他,脑子开始飞快运转了起来。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符离应是趁着她休息时进来的。
目光掠过他抓着她手的一幕,他脑子又似卡壳了一般,偏在这时,符离又拉着她的手,亲吻了起来。
那动作,暧昧又带着一股子情、色,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他舔得一阵润湿,她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
抬脚就想将人踹到床榻下,偏符离早有准备,竟又用力,困住了她的双腿。
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悬殊,更何况,符离这些年也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该有的身手还是有的。
他只施了一点巧劲,卫窈窈便被他牢牢压制在身下,再也挪动不开了。
“郡主适才以为的男人是谁?”他凑近她的耳旁,低声询问着。
那轻轻浅浅的呼吸喷在耳朵上,传来阵阵酥麻之感。
卫窈窈有些恼火:“符离,你发什么神经,赶紧下去!”
符离轻快地笑了一声:“不装了?”
在这夜北,敢直呼他名讳的,也只有卫窈窈了。
偏偏,她平日里,还总会虚伪至极的唤他殿下。
符离几乎可以想象,她暗地里,应该又是怎样骂着自己的。
偏偏,他并不讨厌!甚至也不恼!
冷风从窗棂吹来,带着床幔翻飞,琉璃灯盏彻底被吹灭。
帐子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女子面色难明,但符离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她脸颊处的坨红,以及那唇瓣上,被他亲出来晶莹润泽。
他伸手扒她寝衣,笑得不羁。
“再叫大声一些,我喜欢听,在这床榻上,我还未曾听哪个女子这般叫过我,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卫窈窈龇牙。
实际上,她一直在瞪着符离,只等着符离从她身上滚下去。
谁知道这人发什么疯,不但没有滚下去,还得寸进尺了起来。
感觉到罗衣被人扯开,里间的兜衣也岌岌可危时,卫窈窈忽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
“你中药了?”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只轻笑了一声,随后,又俯首朝她脖颈间亲来。
符离从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人,更何况,适才又在中了药的情况之下,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相激。
此刻,他什么也不管了,只想要她!
便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他!
卫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