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乔没有过分苛责，见他试图解释的样子，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没关系，我们文礼这么聪明，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一定可以追起来的。”
周文礼怔住，他就考了两百多分，任谁看见都得跳脚。
他已经习惯了被人打击，苏南乔是第一个夸他的，周文礼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真的相信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给你制定一个学习计划表，加油。”
相比傅厌这边的冷清，旁边这一桌就要热闹多了，少年郎跳脱的声音时不时会传过来。
“姐姐，牛排给你切好了。”
“姐姐，你不喜欢吃鱼子酱吗？那下次我不点了。”
“姐姐，冰淇淋很好吃的，你尝尝。”
墨子灵温温柔柔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刚刚看到是苏小姐和周家小公子在一起，我都没好意思打招呼，她们是在谈恋爱吗？现在很流行姐弟恋呢。”
刀子划开细腻的牛排，优雅喂到嘴里，“我那助理最嗑姐弟cp了，整天在我耳边念着什么小奶狗好，专一上头易推倒，我还以为你和苏小姐是一对……”
隔壁又传来少年甜腻腻的声音：“姐姐张嘴，我喂你。”
“哐。”
傅厌手里的刀子砸在了瓷盘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将墨子灵吓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对上傅厌那双冰冷彻骨的眼，“阿厌，我……”
“食不言寝不语，什么时候你话这么多了？”傅厌的眸子写满了不悦。
墨子灵还想要找补，傅厌已经起身，随手扯下餐巾丢到桌上，“单我买了，你慢用。”
墨子灵看着桌上那瓶她珍藏多年的红酒，好不容易才以墨子霄的名义将他给约了出来，一口都没喝上。
快到十点半，苏南乔才回来。
推开门，巨幕水晶吊灯全光源打开，使得整个客厅亮如白昼，沙发的正中心坐着一人，双腿交叠，手里捧着一本杂志。
在她进来时，男人抬眼看她，那双深邃的眼底没有半点情绪，却带着极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苏南乔心里有些发毛。
“先生。”她打了声招呼就想像前两天一样避开。
“站住。”
自那晚以后傅厌主动开口，苏南乔双手垂在身侧，“先生。”
他冷着一张脸起身朝着楼梯走来，“苏南乔，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职责？”
苏南乔一怔随即点头，“没有，我这就去煮足浴包。”
傅厌头也没回上了楼，苏南乔端着足浴水上楼，傅厌在洗澡，她将熨烫好的睡衣整齐叠放在他一出来就能拿到的位置。
门开，男人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苏南乔半蹲在地上，一如既往将他的腿放进足浴桶。
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给他揉捏小腿的时候会有些轻微的刺痛感，多捏了会儿，疼得她额头和鼻尖渗出点点汗珠。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停下，她明显感觉到了傅厌身上的低气压，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他。
傅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掌心隐约有血珠渗出来。
伤口裂开了也不肯求饶半分，她究竟有多倔。
苏南乔被毫不留情扔到床上，紧接着就是高大的男人覆了上来。
苏南乔有些慌了，“先生，你……”
她故意躲了傅厌几天一直相安无事，她本以为会这么一直下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来他的不满。
“怎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我没有，我只是……”
男人的吻落在她耳边。
刚刚洗过澡的人身上带着浓烈的沐浴液香味，像是某种催化剂。
苏南乔被他吻得心跳加快，她嘤咛叫了一声，“别，别这样。”
傅厌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的系带上，声音低哑，带着蛊惑般问道：“想要吗？”
苏南乔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傅厌，你放过我吧。”
在氤氲着暧昧的气氛中，苏南乔红着双眼，颤抖着央求……
傅厌垂眸，声音冷到了极致，“我们之间，从来就由不得你说不要。”
男人像极了一头暴怒的兽，扯掉她的衣服，将她身心都踩在地上的践踏，苏南乔哭着说道：“我不喜欢你了，我真的再也不喜欢你了。”
许久之后，男人起身离开，苏南乔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没有半点焦距。
傅厌丢下一张支票，轻飘飘撒落在她身上。
“我说过，不会白睡你的。”
傅厌转身去了浴室，没有多看苏南乔一眼。
关门的声音将苏南乔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苏南乔费力撑起身体，捡起落在胸口的那张支票。
上面写着十万。
她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