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心眼,人也大方利索。
关键是,他家少主第一次动心。
夏雷也点头附和,大剌剌地开口直言:“可不,少主都占了人家姑娘便宜了……”
施云桢抬起黑眸瞅了他一眼。
夏雷默默地闭上了嘴。
“是啊,尽快。”
施云桢点头,又往口中送了一颗松子糖,这糖,他甚是喜欢。
刘公公和影子离开没两日,绿芦和玉英婶母子二人也要启程回村了。
施云桢让绿芦坐他的马车回去,精心布置过的马车,坐着能减少一些劳累。
一大清早,绿芦刚刚出了厢房,就看到门口眼巴巴等着她的施云桢,知道他这是不舍,心中叹了一声。
之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般粘人?
施云桢执起绿芦的手往前堂去,一路,两人相依偎走着路,都没有开口。
及至吃了早茶,施云桢像是突然打开了话闸子,絮叨交代着。
“可别吃多了,路上难受。”
绿芦听话地放下碗筷,抬眼看他。
“舟车劳顿,这是广济丹,若是头晕难受,就吃一粒。”
施云桢递过来一个绣着青竹纹样的精致荷包,绿芦接了,里面是一个小瓷瓶,揭开瓶盖,浓浓的药物味道扑鼻而来。
“县里有卖的几样小点心,经得起放的,都已经放在车上了,你到村里直接拿了分给村邻就是,小几上放的那些是路上吃的。”
绿芦点点头,收好了那荷包,坐直了身体,看着身旁的清隽男子。
“若是沏茶,一定小心不要烫着……”
后面的话,都被绿芦给堵上了。
夏雷看到面前暧昧的一幕,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赶忙横站在桌前,把身后的两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习武之人,耳清目明。
此刻的夏雷,耳朵里不时钻进唇齿交缠的声响,还有动情的轻哼,一张黑脸憋成了红黑色,恨不得自己耳朵有关张的功能,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
“难怪大夫说你多思多虑,”绿芦先结束了缠绵,抬指轻点那张晕染了水渍的薄唇,“我这么大的人,路上还能照顾不了自己么?”
“我……”
喉结翻滚,施云桢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
“好好休养,什么都别乱想。”绿芦起身,最后交代了他一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还被他牢牢握着,不舍得放开。
“听话,”她弯了眉眼,抽出手,摸了摸那瘦削的下颌,凑近了施云桢的耳畔,低声说道,“这些日子多养些肉出来,穿喜服好看。”
说完,她起身离去。
在她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着她,从她消失在楼梯口,到她出了飞来居,上了马车。
“驾——”
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驶离。
哐啷——
桌面上的茶盏倾倒,一身白袍的男人恍然回神,匆忙起身,追了下去。
马车早已经转过了一个街角。
“少主,可不能这样跑动。”夏雷赶了下来,拍着他的背,帮着顺气,举目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绿芦姑娘这是等着您养好了身体,去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