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舟头皮发麻。
大声喊道:“我去拿蜡烛,谁也不能动,都待在自己位置上,谁也不能动!”
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他心里乱成了一团。
又是害怕再有人趁乱下黑手,又是怕找不到蜡烛所在,他就不该那把冲动把书案上的一应物品都扫到地上,如今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都好好坐着,谁也不能站起来!蜡烛,蜡烛,蜡烛在哪!”
齐舟胡乱摸索着,可惜他不知道,根本无人听他的话。
楚昭云不动声色往左跪行走了两步,在许武清身边屏气凝神地待着,她甚至能听到许武清规律的呼吸声忽然一顿,又察觉到他的身子向书案倾斜了,瞬间却又被人拉回原位。
使劲瞪着眼,也看不清许武清身侧是否有人影。
可恨这雨夜无半分月色!
来不及想太多,楚昭云凭着直觉将手背附到许武清头顶,果然,一根银针刺向了她的手背。
幸而那人不甚恋战,也或许是做贼心虚,一针下来后那人便没了动静。
否则那人定会发现自己刺中的不是许武清的脑袋。
楚昭云收回了手,将银针拔下塞进了袖子里。
拔了针,手背上的痛感却未曾削减半分,好似还有一个针插在皮肤上。
不过一针之痛,换一个嫌疑人,也值了。
用银针行
凶的,并不是许武清。
楚昭云这厢推着案子,却不想段景曜那厢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