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默了下来,他便替她开口问道:“方茹,非富户,在吉庆钱庄无法存取银子,你如何有这财力?”
之前在汴京城的时候,因查案需要,他经常去花满楼打听消息,就算是汴京城花满楼的女子,怕是也存不了多少银子。
毕竟在她们上头,还有爱财如命的老鸨拿捏着她们。
如此一来,方茹的话便十分可疑。
“我……”方茹支支吾吾。
段景曜眼里有了寒光,方茹果然答不上来,他看向楚昭云,提醒道:“推官大人,方茹在隐瞒实情。”
“……”楚昭云看了眼段景曜,有些无奈。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转念一想,她没有问出口。
怡红楼的红牌, 手里的银子来自何处,不言而喻。
若是找到了线索,方茹有大嫌疑,这话她必得问。
可眼下,方茹的嫌疑没那么大,若是问了,不仅会让方茹伤心、难堪,还容易惹得方茹不快,更甚者若是心里有了怨恨,岂不是增大了她后续问话的难度?
话像是离弓的箭,收不回来了。
楚昭云也只好看向方茹,放缓了语气,重复着段景曜的话:“这些银子是你攒的?攒了多少年,还是从别处得来的?”
“推官大人,我……”方茹垂了垂眸子,心底的一道伤疤被人揭开,她不仅不能藏
,还要亲自在伤疤上再戳一刀,“推官大人,这银子一半是我夫君的,一半是我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