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有村民道,“一头猪要是能养到两百斤,那就是六千块钱呢。该记录的。”
“就算人家饭店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记录好了,到时候谁家养了几头猪,什么时候养的都能明确。”
“这样咱们卖猪的时候也有底气一些。”
“没错。”另一人道,“一头猪要是能养到二百斤,三十元一斤就是六千块钱呢。就算去了两千成本,也还有四千块钱。十头猪就是四万。我去城里打工累死累活才一年四五万,还到处受气。”
“所以说,养猪这件事咱们绝对要把握好。”
“谁要是想耍小聪明,想以次充好,从而导致人家大饭店明年不来收咱们村的土猪了,那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到时候绝对打得他六亲不认!”
“加我一个,谁要是敢搞小动作,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会的,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谁会傻到干这种事情。”
“不管有没有人干,咱们都要先把话说清楚。如果因为某一个人的自私贪婪而损害了全村人的利益,那他就是整个村子的罪人。到时候,不管他家出什么事情,全村人都坚决不参加。”
“对,同意。”
“我也同意。”
村民们对于养猪这件事很是看重。
还没开始养猪,就先将狠话说了个遍。
好在,村里人如今的日子都过得去,没有谁会傻到要跟全村人作对。
养猪的事情敲定后,原本计划过完这个年后节就去城里打工的人都留在了村子。
于是,次日一大早,村里就到处响起了孩童们欢快激动的叫声。
“爸爸,你真的不去城里打工了吗?”
“爸爸,你是说,以后都不去城里打工了吗?”
“妈妈,呜呜呜,呜呜呜。”
孩子们高兴坏了,跟在自已的爸爸妈妈身边,一遍遍反复确认不去打工这件事。
他们是又高兴,又害怕。
害怕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害怕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悄悄溜走。
于是,原本跟小伙伴们约了一起玩耍的孩童们愣是一整天都没有赴约。
而是老老实实又小心翼翼的黏在自已父母身侧。
父母去清理后院,他们跟着去。
父母喊人送了砖头来,要用独轮车去拉砖头了,他们也跟着一起拉。
等他们知道父母是真的不去城里打工了,而是真的要留在村子里了,且已经在为留在村子养猪一事而忙活的时候,心里的石头才缓缓落地。
真好,以后自已也是有父母陪伴的人了。
这一日,村里的孩子们出奇的乖巧。
他们认认真真的吃饭,认认真真的写寒假作业。
搞得不少家长都以为自家孩子生病了,差点没连夜开车送去医院打针。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除了李青峰的店铺。
李青峰的两家店铺跟油炸糍作坊已经被封了好些日子。
虽然如今他靠着红薯饼作坊跟绿水夜宵仍能有不菲的收入。
但不管怎么说,那两家店铺跟作坊都是他的产业。
他还是希望可以尽早恢复营业。
因此,正月初十这天,李青峰让何坤去给韦书记拜年。
因为他不太方便直接接触韦书记,所以只能让何坤效劳。
何坤是中午去拜访韦书记的。
晚饭时间还没到,就给李青峰打来电话汇报消息。
“师父,我今天中午在韦书记家吃了午饭。”
何坤在电话那头声音雀跃。
他这次可是私底下代表师父去给韦书记拜年的。
所以,午饭的餐桌上只有他跟瘦猴以及韦书记夫妇二人。
想他从前虽然也在河市能呼风唤雨,但要像这样跟书记夫妇一起共进午餐,且只有他们几个人,那还真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因着师父的缘故,他居然做到了。
他自然是又高兴又激动。
但等他说起师父交代的事情后,语气还是缓缓下降。
有些无奈的说道:“店铺的事情我跟韦书记打听了一下。”
“他说省城那位手眼通天,他不敢得罪。”
“也让你尽量避开对方。”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化干戈为玉帛。”
何坤是不赞同韦书记的说法的。
他师父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师父避开对方?
但这种话他只能在心里腹诽,不能宣之于口。
他继续说道:“师父,韦书记还说,咱们这地方山高皇帝远,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