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今掌军权!”
“他若是真要削藩,直接来强得就行了,没必要搞个魏武卒出来。”
那魏王世子,皇甫登龙低声道。
“再者说,皇帝针对的是贵妃一脉的世家,天土展家是展家祖地,根本没多少威胁。”
“他一个皇帝,一道圣旨就能灭展家全族,他何必搞这个小动作?”
“你说本王不对,那你觉得魏武卒会是谁的?”
“应该和任家有关。”
皇甫登龙沉思片刻,吐出了一句话。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管家老奴也不可置信。
“登龙,你为何这般推测?”魏王同样不解。
“爹,天水城那边有我的人。”
“他虽然地位不高,但好歹在城主府任职。”
“直至前两日,我让他多方打听后,才知道,展台灵死的那一夜,任家五寡妇恰好被要求侍寝了。”
“你说展台灵啥时候不死,偏偏死在欺辱任家五寡妇那天,难道不奇怪么?”
“除了这个因素外,我让人收集了近一个月天水,天土等各城的出入人员。”
“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居然有大云南部的丁籍跑来,您说这不奇怪么?”
“而且还是十几人,每个人来的时候骑的都是名贵宝马,据他们所说是买卖货物的。”
“咱们这距离大云南部,可远着呢!你说好端端的那些人来这干嘛?隔着几千里就为了卖货?”
此话一出,魏王顿时眉头一挑。
大云对户籍看得极为重要。
任何人若是离县都得拿路引,除非此人有官职,有功名,有兵籍倒是可免!
要不然一旦被查到,就会被抓入大牢,若无人员作证,若无银两赎人,那就会被贬为奴籍,到时候扔去做苦力。
大云南部的人突然跑来这边?绝对是有大事。
卖货?哼,鬼都不信。
“莫非是和任家亲家,洛家?”
“不错…”
皇甫登龙郑重点头。
“我怀疑那所谓的魏武卒就是一个幌子,他们其实就是任家的私兵。”
“之所以叫魏武卒,就是想把水朝咱们身上泼!”
魏王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任家的势力堪称大云之最,谁都怀疑镇国公还有私密部队。”
“若是镇国公真把这队伍藏匿于百姓之中,防不胜防啊!”
“对了,爹,还有一个消息,那个杀了展家赘婿的是叫董虎?听说他是大内卫兵百夫长。”
“这地位不可谓不低!”
“他能瞬间反叛公孙止,杀了展家赘婿杨大秀,这就说明,他必定是任家的死忠,若不然,他没必要这么干。”
皇甫登龙继续补充道。
“好,登龙,你分析得不错,大胆说吧!”
魏王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赞许。
先前他放权给自己儿子,让其培养自己死士,密探,本来还担忧,他弄巧成拙被展家注意。
现在看来,自家儿子真是优秀。
居然都弄到了自己探子都没搞清楚的信息。
“爹,孩儿大胆推测!”
“镇国公在世之时,想过自己会被杀,所以他一直培养死士,培养力量。”
“董虎,就是其中一!”
“那所谓的魏武卒亦是其一!”
“那魏武卒应该是隐藏在来流放的民夫之中,先前他们没有动手,是因为盔甲兵器没到!”
“而洛家花费大代价联系上了展家!并不远千里前来洽谈,洽谈的条件可能就是洛家给银票。”
“展家提供铁甲兵器。”
“然而谁也没想到,展家居然想黑吃黑,甚至还想欺辱任家五寡妇。”
“忍无可忍之下,洛家强行动手了!”
“洛家高手如云,很快杀了展台灵,并寻找到盔甲,给予了藏匿在民夫中的魏武卒。”
“那不对啊!若魏武卒隐藏在民夫队伍,那曹阉贼怎能…”
“爹,您听我说完啊…”
皇甫登龙苦笑一声。
“嗯嗯,你继续说。”
魏王点头。
“洛家和魏武卒联手之后,杀了展台灵和杨大秀冲出了流放队伍。”
“曹公公他们不敢追,加上他们任务在身,放他们跑了。”
“同时,他为了摆脱责任,再加上他知道皇帝讨厌贵妃一脉,以及削藩,故此全部嫁祸给别人。”
“也不对,天水城还有个副总兵,他…”
“他死了!”皇甫登龙补充一句。
“呵呵,死无对证!曹阉贼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