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收到很不错的offer。
左岚川当然没那么容易死心,对着席扬就是一通忽悠。
席扬问她投入资金、回本周期之类的计划问题,左岚川就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找他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可席扬是啊。
这话听起来着实是没毛病。
于是,席扬就这么入伙了。
两人刚开始时,也是各种不顺。地皮是新开发的,周围人流量不算太多,这一条商业街还靠着其他商业圈,可以说是很不占优势了。
好在左母给了很大的支持,将一条街的大部分的店铺都买了下来,放在了左岚川的名下。不管以后是赢是亏,都会是左岚川的嫁妆。
但即便是没有了房租的压力,人流量还是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于是,左岚川以较便宜的价格将店铺都租了出去,尽可能的让整条街都有了点人气,顺带养活了Bloved内的员工。
为了不被酒商忽悠,左岚川和席扬还自学了品酒。
刚开始的两人学得是一塌糊涂,哦,不对,是吐得一塌糊涂。
那也是一段难熬的时光,左岚川在学校外扛起一家店乃至一条街的责任,在学校内还要面对有关醉酒的流言蜚语和学业的事情。
席扬是个会算账的,中途自然是提醒过左岚川最严重的亏损情况。
那时二十岁的左岚川心绪不宁,想打电话给母亲寻求一些意见,可惜没能打通。
于是,她转而打给了父亲。
左父劝她不要瞎折腾,好好学习、好好毕业,然后找个安稳的工作。
结果,完全接受不了父亲教育理念的左岚川,拼着视死如归心态,靠着给席扬和自己洗脑,硬是撑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左父也是起到了作用的,但左岚川却基本不去主动联系自己的父亲了。
左母看到左岚川挺了过来,对自己女儿是刮目相看。
左岚川没瞒左母,将事情因果和对方说了。
左母也没立刻发作,只说自己来处理。
没过多久,左岚川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左父一直在控诉左母是如何羞辱他的各种罪行。
左岚川评价了句“你们离婚的选择还真没有错”就挂断了电话。
酒吧生意渐渐好起来后,左岚川慢慢将周围房租涨到了正常水平,经营疲乏的店面,她和席扬也投了些钱算入股,一同帮忙打理。
左岚川和席扬之间就是这种充满了浓浓革命和金钱味道的情谊,更准确的说,他们之间拥有极其牢固的利益关系。
近五年下来,这条街总算是热闹了不少,经济也慢慢景气了起来。
左岚川成了街上近一半店面的幕后老板,和席扬同时拥有剩余店的部分股份,只是还有几家店铺死气沉沉地救不活。
左岚川想要和席扬讨论的便是那么几家店面的何去何从。
说起来是也托谭墨的福,左岚川这一年里也算是学到了很多经济方面相关的知识,她自己也罗列了一些方案。
左岚川原本是想等订婚结束后,先好好处理一下未来婆媳关系,免得谭墨独自帮自己顶着太过吃力。
没想到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订婚第二天的凌晨她就能着手和席扬开始商量了。
***
左岚川和席扬各自回家后先是洗了澡,然后才通了视频。
这也算是两人的一种习惯。
商量一件事情短则几句话,长则无上限,所以两人先把睡觉之前的准备工作都完成,到时候撑大脑撑不住困意就能倒头就睡。
此时,两人皆是头发微湿,身着舒适的家居服。
席扬还是戴着那副无边框、有度数的眼镜,左岚川则是戴上一副防蓝光的黑框眼镜,模样乖得不像是一个酒吧的老板。
左岚川没急着把自己的计划书发过去,而是换上一副神棍的口吻,怂恿道:“席老板,做投资吗?能躺着数钱的那种。”
席扬抱起双臂,毫不留情地戳穿左岚川的把戏,“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你在我大学毕业时忽悠我的替你打工时候说过的话啊。”
左岚川啧了一声,丝毫不慌地继续证明自己所画大饼的可信度:“席老板,想想今晚的进账,你怎么能说我是忽悠呢。”
想到今晚的进账,席扬确实开心,但想到除开成本外还要分给左岚川一半,他的嘴角就有点僵。
左岚川这才将计划书给席扬发了过去,干脆道:“你可以选择自己投资独自经营,那你只要按时付正常价格的房租给我就行,计划书就当是我白送你的。”
“或者你还是和我合伙,一起经营一起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