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紧抿。
两人针锋相对,宁清也不甘示弱地回视,眼神冷厉,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赵符冷冷注视着宁清,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
“你可知我赵则平,有多少人万金相求,只为一言?”
宁清冷笑,“那还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宁清脸上满是挑衅,因情绪激动,她脸上泛红,此刻她双眼瞪大,嘴唇红润丰盈,比平时故作老成之态看着鲜活许多。
赵符突然觉得没那么生气了,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赵符又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
“嗯,是这样。”
“五柳,你还需多修炼,提高自己的层次。”
“你!”
宁清被她的没皮没脸气到心塞。
“休要多语!”
赵符继续没皮没脸地推销自己,“我赵则平岂是籍籍无名之辈,主动投你帐下居然被如此嫌弃。”
宁清赶紧叫停,
她怕赵符再多说两句她又被忽悠瘸了,她抢先道:
“不必多说,我无意逐鹿天下,也无意放弃元儿。”
“你另寻明主吧!”
看着宁清的固执样,赵符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唇,
似乎意识到她的动作有些不得体,她随即笑道:
“唉。我说的口干舌燥你还是冥顽不明。”
“主公,勿要这么快下决定。”
“你再好好思考一下,难道你真的甘心永远当这么一个受制于人的赘婿么?”
这句话让宁清沉默了,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就算是不想受制于人,她也不能把一个蛊惑她杀夫造反的人留在身边。
而且他说的头头是道,这次她抵制住了,那下次呢?
长此以往她恐怕会成为赵符的傀儡。
思及此,宁清坚定摇头。
“则平,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与谋。”
“不如各自奔个好前程去。”
赵符摇头,
“我已经认定要辅佐你,要与你一同成就霸业,哪能半途而废。”
宁清再次无语,
都说了不要把梦想强加在她身上。
赵符笑道:“你我打个赌如何?”
“赌赢了我姐弟二人从此就离开你的视线,再也不纠缠。”
宁清狐疑地看着她,
“说吧?赌什么?”
天色已晚,赵符的目光透过轩窗,看向天上的星子。
“五柳,你只觉这天下大事,事不关己,火烧不到你头上。”
“呵呵……谁又能独善其身呢?我赌这幽州城危在旦夕,三个月之内幽州必破。”
宁清心中一惊,
“你休要胡说。”
“呵呵……且看吧。”
“若不是有如此预判,我为何让你斩断姻缘,去乡下招兵买马。”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赵符只觉得宁清在政事方面还是一无知孩童,
一无所知且非常迟钝,
还有的磨砺。
宁清只觉得赵符又开始妖言惑众,“一派胡言!”
“好我与你打赌!”
“且看这幽州城破不破。
……
第二天,宁清下值回府,宁清没在府上看见赵符。
想到昨夜之事她心里有些后悔,
她态度太决绝,话说太重。
今早气一消,倒也没有那么想赶赵符走。
宁清在纠结要不要去给赵符道个歉,
索性府上养她一个闲人也不多,
只要她以后不要再说那些混账话就好。
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宁清才走到赵符的小院。
小院里静悄悄,寂静无声。
宁清推开房门,只见人去楼空。
赵符,果真走了啊!
宁清心里涌上一股失落,这人嘴上说什么誓死追随,被说两句就卷铺盖走人了。
真是大骗子!
正生气,宁清看见了桌上的信封。
“五柳亲启。”
宁清拆开信件阅览。
一盏茶的时间,宁清读完叹一口气。
赵符说赌约仍旧生效,她现在去乡下帮她招兵买马,屯粮筑墙去了,后续会将账单给她寄来。
同时赵符给她留了一个地址,说等她混不下去了就来这里做主公。
宁清揉了揉眉心,
这都叫什么事!
……
开春,宁清的婚事紧锣密鼓地开始张罗起来,虽然幽州城内还是一片繁荣但是最近因为边境多发恶性事件,城内的流民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