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觉得有些陌生。
最后还是崔玄出声打破沉默,“绍光,别来无恙?”
袁筑只觉看不透这位老友,想到朝中近日风波都是这位挑起,她声音不觉严厉,“崔希白,当年是你说不屑为官。如今还回来干什么?”
“怎么名士装不下去了?”
崔玄并不恼,当年因为辞官之事与这位好友吵了一架,离开时更是不辞而别,如今挨些挖苦也是活该。
她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只递了杯茶过去,“消消火气。”
“侍郎大人。”
袁绍光冷哼一声,继而接过崔玄的茶。
她的手指很长,骨节突起的位置看起来十分有力,指尖有轻微的薄茧,是常年习武之人。
她轻抿一口茶水,眸光淡淡,
“你这次回来是想搞什么事?”
崔玄微微一笑,“绍光,不知你是否有和我一样匡扶天下的志向?”
看见这笑,袁绍光只觉有诈,
她冷声道:“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的事不必与我说。”
崔玄嘴角抽了一下,这话是当年袁筑劝她留职时所说,她当时铁心要辞官,并对能忍受朝堂脏污的袁筑严厉指责。
她甩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拂袖而去,几天后更是不辞而别。
看来这袁绍光真是恨死她了。
崔玄又挂上了温文的面具,她开门见山,
“你以为我只是给小皇帝一些警告。”
“绍光,不止于此。”
崔玄沉下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冷声道:“我要行伊尹、霍光之事。”
袁筑手中的茶杯摔落,她锐利的眼睛如鹰隼一样盯着崔玄。
崔玄似乎不觉得刚才说了什么惊天言论,她淡淡的眼神里罕见地浮现一抹狠戾,袁筑只觉得这位故人真的不一样了。
她拂袖而起,目光如冷箭一般刺去崔玄,
“胡闹!”
“你一布衣敢发此狂言!当今天子乃先帝血脉,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
“此举形同篡逆!”
被指着鼻子骂崔玄也不恼,她只觉得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迂腐。
崔玄慢慢起身,声音冷的可以凝出冰霜,“绍光,没想到你竟如此拥护陛下。”
“呵呵……”
袁绍光被崔玄意味不明的笑声激的心烦意乱,她斥责道:
“你闭嘴!”
崔玄拂袖而立,“哼!自欺欺人之辈!”
随即崔玄又怪笑一声,“多年官场淫浸,绍光官威逼人,好大的威风呐。”
“让小人心有戚戚。”
“你!…你…”
袁绍光气急指着崔玄,说不出话。
袁绍光呼吸急促,喉结在修长白晰的颈间激烈起伏。
见她还是一如当年的嘴笨,崔玄消气,收敛道:“玩笑而已。”
“快入座”
袁绍光被气的面色通红,她对崔玄呵道:“你搞什么名堂不必通知我!”
“我全都不管。”
“你是成是败都不关我事,我只冷眼看你名留史书,遗臭万年!”
得到想要的答案,崔玄唇边勾出笑容,颇有几分真心实意,
“你不管就行。”
“我挨骂与你无关。”
“来喝酒,喝酒。”说着崔玄就要拉袁绍光一同入座。
袁绍光甩开崔玄,一脸愤恨,“谁要与你这乱臣贼子吃酒。我且等着看你挨骂!”
崔玄不在意地笑了,“如你所愿。”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