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成手臂触碰到玉石的一刹那,玉石之中暗紫色的光芒闪烁,隐约之间竟是化作了一条小蛇,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这是禁制反应?
韩成看向玉石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显然是有高人在玉石上设立了保护屏障,让他一时不查之下竟是吃了个小亏。
此时,玉石之上电光流转,原本端正慈祥的弥勒佛像嘴角上的笑容再度上扬,妖异无比。
像是在嘲讽韩成的不自量力。
韩成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促使周慧丽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
周慧丽一脸的紧张,关怀地看着韩成。
看到韩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满头冷汗地瘫坐在沙发上。
周慧丽又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都没有碰到你紧张什么。”
“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暗啐了一口,周慧丽拎着毛巾朝着浴室走去,摇曳的身姿,风情万种。
“我先去洗澡了,你今晚的房间
在隔壁。”
“里面被子什么的已经铺好了。”
看着周慧丽离去的背影,韩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既然玉佩暂时还无法处理,那就只能先把这张镇雷图给处理了。
相信这张镇雷图毁了之后,幕后之人也该出现。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行这种天理不容之事。
韩成的眸子中寒光闪烁。
将周身的灵力贯穿指尖,韩成的手指轻点在了扇面之上。
无名之火从扇子上燃起,很快便将这扇子烧得一干二净。
镇雷图被焚毁,韩成敏锐地感受到,整个房间内原本昏沉的气机一阵清明。
掐指占卜,韩成将镇雷图的宿主位置锁定在了京都。
就在韩成还想继续推演的时候。
“叮——”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是秦平打来的电话。
推演被打断,韩成也不好再度继续推演。
占卜的规矩,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为同一事反复占问。
暗自叹了口气,韩
成拿起了手机。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秦平爽朗的声音。
“韩成,明天你有空吗?”
“我和小妹准备一起开一家店,店铺明天开业。”
“我们两个希望你有空的话能来参加个剪彩仪式。”
“明天,行,有空我家过来。”
明天韩成已经答应了周慧丽去参加裴家举办的宴会,所以也没有答应得太满。
与此同时,京都,一座幽深的古宅之中。
大厅里,一个剑眉星目的白衣青年正和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谈笑风生。
对着桌上的收购策划指点江山。
陡然间,白衣青年的脸色巨变,面容狰狞扭曲。
他捂着脸,挥手辞退了西装中年人,行色匆匆地走进了一旁的偏房。
房间内,原本墙面上挂着的衣服黄底水墨画凭空燃烧成灰烬。
白衣青年原本俊俏的脸庞也在画卷燃烧殆尽的瞬间挤满了皱纹,变得沧桑无比。
须发皆是变得斑白。
看着镜子中沧桑的
人影,老者一巴掌便拍碎了面前的镜子。
猛地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到了地上,随后一把掀翻了桌子。
“老爷。”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子弯着腰,恭敬地小跑进了房间。
老者挥手将管家招致身边,耳语几句。
管家匆匆离开了偏房,再度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身穿道袍的青衣青年。
看到老者苍老的模样,道袍青年大惊失色。
老者挥退了一旁的管家,面沉如水盯着眼前的道袍青年,言语之间隐隐带着怒气。
“邱真人,我已经都按你的安排做了,为什么还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别急,谭先生先不要着急,先让贫道算一算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罢,邱真人将藏在袖子中的手探出,开始掐动起法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邱真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起来,不过马上紧皱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看来那个女人是遇上了高人。”
“有人毁了我设下的镇雷图。”
“不过万幸的是,那么玉佩并没有就此被毁掉。”
“只要玉佩中吸纳的精气还在,我们的谋划就算没有失败。”
闻言,谭姓老者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把玉佩取回来。”
他的眉宇之间闪过一道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