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取一下手机，我要打个电话。”
看着车子离开了古玩街，韩成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对着一旁的警员说道。
“打电话？打什么电话。”
“我告诉你，犯了事，你打电话给谁都没用！”
“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给我把他手机收上来。”
从韩成衣服袋子里取出手机，还没经过韩成的手，便被移交给了之前的警员头子。
拿过韩成的手机，那名肥狮的堂哥便在韩成愤怒的眼神中取出一个类似小型u盘的东西，破解了韩成的手机密码，强行打开了韩成的手机在里面翻了起来，还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的肥狮。
不过好在，韩成的手机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有的钱也都放在银行卡里。
“穷鬼！”
瞟了一眼，手机里支付吧上面显示的个位数数字，肥狮不屑地暗骂了一声。
“叮——”
手机的铃声陡然间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肥狮想都没想地就挂断了，随即丢给了一旁的他哥。
手机才挂断不到半分钟，手机的铃声再度响了起来。
警员头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韩先生你要的药材已经都准备好了，百草露水……”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韩成一听便知道，是杨有志打来的。
“你打错了，这里没有什么韩不韩先生的。”
不等电话里的杨有志把话说完，警员头子就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隔了五分钟，手机的铃声又响
了。
“你烦不烦，都跟你说这里没有姓韩的，滚啊！”
原本就是一身的暴脾气，警员头子不等杨有志开口，便破口大骂起来，随即便是挂断了电话。
等到杨有志想要说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的只剩下了电子音，这可把杨有志气得有些够呛。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让他滚了。
此时此刻，一旁的韩成看向了警员头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这是吃了那个牌子的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对着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这样开口。
“我觉得你对他说话的时候最好还是客气一点。”
韩成不由得好心提醒道。
“让我对他客气一点？我呸！他配吗？他受得起吗？”
警员头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要将韩成的手机揣回兜里。
韩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心底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刑，实在太刑了。
“叮——”
手机的铃声又一度地响起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韩先生的手机。”
这一次，电话另一头的杨有志学乖了，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便把自己要问的话倒了出来。
不过韩成明显能感受到另一边的杨有志已经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了。
然而这一边，警员头子先一步爆发出来了。
“你到底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啊，滚，老子没空可你瞎鸡儿扯淡！”
这一刻，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杨有志终于憋不住了，咆哮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他妈的，老子是杨有志
。”
“什么杨有志，杨狗子的，老子还是杨戬呢，滚滚滚，别打电话了。”
根本就不给杨有志发泄情绪的机会，手机的通话再度被掐断。
似乎是生怕杨有志再打来电话。警员头子骂骂咧咧地就将韩成的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
坐在办公室里，连播了几个电话始终无法打通的杨有志，气得直接摔了手机，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
气死他了，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一旁的秘书看着杨有志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他不知道是谁把局长气成了这样，他跟着杨有志也已经有十多年了，上一次他发这么大的火已经是十年前了。
“汪建修，你去给我查这个手机。”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不，三分钟，三分钟后我要知道这个号码现在在谁的手上，人去了哪里。”
接连做了数个深呼吸平复完心情后，恢复了冷静后的杨有志将韩成的手机报给了秘书，迅速做出了决策。
“是，局长。”
汪建修默默地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办公室，他知道，有人怕是要遭殃了。
另一边，韩成已经被带进了治安所的审讯室里。
路过大门口的时候韩成看了一眼外面的门牌，明州市治安署内阳分署德安治安所。
审讯室内潮湿阴暗，还有一股子的怪味，韩成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