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楼的声音隐约传来。
“你不必拜我,起来吧。”
他正与一位素衣女子交谈,女子一见他便跪倒在地,面颊上泪痕斑驳。
“二少爷,奴婢实在是无计可施,只好求您,求您念在旧情上,别让夫人……”
温崇楼连忙打断。
“够了,此事休要再提,当初不是你自愿的吗?”
谢毓婉眉心紧锁,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仍想再多听些,以验证自己的想法。
“二少爷,奴婢是自愿,但奴婢真心想留在府中,不愿被夫人遣卖。”
正当此时,一旁响起男子低沉的话语。
“本官这个小侄儿啊,真是让人操心。”
谢毓婉转头,只见陆时桉不知何时过来了,姿态亲昵地挡在她面前,举止颇为微妙。
她蹙眉道:“陆大人,请您自重。”
“你是否过于敏感了?”陆时桉笑道,“真该警惕的时候你无动于衷,现在却指责我不当,我可曾触碰到你?不过是寻常站立,你啊,年纪太小,太过青涩。”
谢毓婉暗暗咬牙。
正欲反驳,陆时桉却以指抵唇,轻声道了声“嘘”。
他手背在身后,步步逼近,二人间的距离骤减。
谢毓婉已无路可退。
“哦,我想起来了,”陆时桉黑眸闪烁,望向她,“确实敏感,稍稍一亲就抖的厉害,难道三姑娘是属水的?”
谢毓婉对这种不分场合的轻浮言语极为反感。
她压抑已久的不满终于爆发,想起先前陆时桉言语轻薄,屡屡冒犯。
“陆大人,莫非你以为与你有肌肤之亲后,就可以任意摆布我,视我为你的玩物?”
谢毓婉骨子里的骄傲令她此刻更加夺目,即便夜色朦胧,也足以吸引陆时桉的注意。
男人挑眉,期待她的惊人之语。
谢毓婉的想法确实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