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度过的日日夜夜,她反复思考。
如果温崇楼的目的确实在于皇上的寿宴上博取好感,那么她可以劝他另寻贺礼。
她听说皇上对邻国的缂丝技艺颇为赞赏。
或许,这份寿礼能够成为让温崇楼迷途知返的关键。
“好吧,你的事我一定尽力。不过,看你刚才的样子,难道又是为了温家那位烦恼?”
苏心禾的洞察力一如既往地敏锐。
这一次,谢毓婉没有回避。
她与苏心禾之间几乎没有秘密,两人自幼便形影不离,只是苏心禾对温崇楼一直没什么好感,甚至有些反感。
得知谢毓婉为温崇楼奔走,苏心禾的嘴角不禁撇了撇:“就他那副德行,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探花郎。”
“毓婉,我不是故意说他坏话,但温崇楼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个事事听从母亲安排的不成熟大人,嫁给他,你可真是吃了大亏。”
苏心禾的惋惜,让谢毓婉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是啊,以前未曾细想,如今一想到要与温崇楼共度余生,她便感到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不嫁,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