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云雄吐出嘴里的血沫子,扯起嘴角笑道:“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行了!先将人押下去。”李琰道。
鲁云雄也是个能征善战,十分勇武的大将,这种人物死了实在是可惜。
李琰爱才,打算先看押,后面再让人慢慢劝降。
事毕,众人领命散去。
万倾越叫住李元英。“小沛,你的大帐在东边。”
李元英脚步微顿,眯眼瞧去。“谢万二哥提醒。”
她看了荀亦一眼,调转方向,大步流星的往东走,路过万倾越时,随手一拳砸在他腹部。
万倾越没躲,挨下这一拳,轻笑。“怎么,怪我多嘴?”
此时李琰也看了过来。
李元英忍气吞声,阴鸷道:“管好你的嘴!”
看着李元英笔挺娇狂的背影,李扶星走过来,叹气摇头。
“我李家的混世魔王,倾越,你可降不住。”
万倾越手摸向腹部,淡然无畏的少年郎模样。“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降不住?”
“我可劝你一句,别跟我四妹来硬的,她最不吃这套,惹恼了,小心她真咬人。”
万倾越笑出声。“她牙利吗?”
李时雁英气利落的捋了一把马尾辫,搭腔道:“万二哥,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小沛对你压根没有男女之情,我们一同长大,别闹到最后大家都不好看。”
李时雁跟万倾越其实不太对付,她不喜欢万倾越这个总爱装傻充愣的笑面虎。
万倾越同样也不喜欢她,跟李元英率真,莽撞,就是干的性格不同,李时雁做事都要多想三步。谨慎,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话也直白,经常冷脸往人心里戳刀子,不怎么好接近。
“感情的事可以培养,争取喜欢的姑娘,这是一件体面的事,怎么可能会闹的不好看呢?”万倾越淡淡道。
李时雁嘴角扯起一抹轻嘲,双手环在胸前,边走边道:“那我就祝你成功吧!”
李元英刚要回大帐,突然想起那把顶尖工艺的横刀没拿,她等不及要跑回去拿刀。
路过高文珩的大帐时,她脚步微顿,有些事她不想听,奈何耳朵太尖了。
她找了个阴影蹲下,掀开大帐的一个小角。
大帐内没点灯,光线昏暗下有两个纠缠的身影。
高文珩低声道:“你还敢不愿意?”
“我求你别再这样对我了。”
是蝉衣的声音,她这样刚毅的姑娘,即使被打的很惨也不肯吭一声,此时却带了哭腔。
李元英皱紧眉头。
“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要不是我,你早就烂在那条船上了!”
蝉衣目光失神,低下头,任由高文珩撕开她的衣服。
没有怜惜,只是兽性的发泄。
李元英骂了一句脏话,直起身,在帐外轻咳了两声。
高文珩身子一僵。
蝉衣趁机将衣服拉好,擦掉脸上的泪。
“荀亦!我刀呢!”李元英大声喊道。
原来是路过,高文珩松懈了神经。“你走吧!”
蝉衣掀开帐帘,施展轻功,几步就没影了。
站在阴影里的李元英看着这一切,目光幽暗。
听到动静,荀亦没等挑帐帘出来,就被李元英不客气的一把推了进去。
她将人压在桌上,审问语气。“蝉衣也是你们方寸山的人?”
荀亦上半身躺在桌上,不反抗,反而还有些慵懒闲适,俊朗倜傥。“被你发现了?”
她的表情娇狠。“我早就该发现了,上次去砸邀月山庄,蝉衣有一招功夫跟你用的一样。”
荀亦喉间溢出一声笑。
“笑什么!你还瞒我什么了,今晚必须全都给我交代清楚!”
他伸手搂住她。“方寸山在各处安插的细作是直属高夫子的,我跟你一样,只知道蝉衣是方寸山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李元英见他不像说谎,扒开他的手,直起腰。“蝉衣日子过得苦,梁微末动不动就打骂她,你师弟高文珩还欺负她。”
“欺负她?”
蝉衣跟高文珩的事,荀亦还真不知道。
在他的眼里,高文珩一向自视甚高,是不屑跟蝉衣这样出身卑微的人打交道的,平日里别说交谈了,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怎么会特地去欺负她?
从高文珩对李元英的态度也能看出来,就李元英这样的将军身份,在他眼里也是一个粗鲁的武夫,说白了,就是眼高于顶,谁都看不惯。
“我刚才路过,看到高文珩正在扯蝉衣的衣服。”李元英去拿刀。
荀亦蹙眉,这事还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李元英将那把亮闪闪的刀别在腰间。“我可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