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只会卖我,没想到你把自己也卖了出去。”
李元英道:“这场对赌,也不一定是我输啊!”
见荀亦没吭声,李元英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帮秦清的忙?”
“帮她没好处。”
李元英直起身子。“怎么没好处?她答应给我二十万石粮草,这还叫没好处?这简直是天大的好处!”
荀亦不说话。
李元英不依不饶。“还是说,你对她旧情未了,因爱生恨?”
荀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玉面怒颜色。
“我现在只会对一个人因爱生恨,那就是你!”
李元英眨巴着乌溜溜的黑眼睛,不知道琢磨什么呢!
荀亦见到她这副样子更是来气,俯身吻住她,狠狠吮痛了她。
李元英痛地叫出声,用力推开他,横跨在他腰间,胳膊压住他。“你干什么!”
她的眼睛不沾情欲,更不入风月,仿佛永远都这般乌黑明亮,带着稚气。她嘴巴红艳艳的,上面有两道清晰的牙印。
荀亦仿佛很享受李元英压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的行径,轻轻扯起唇角,扬起眉,有些挑衅玩味。“亲你怎么了?”
他不常笑,那种应付人的场面笑容也是淡淡的不露齿。
他如今仰躺着,轻微扯动唇角,就能窥见两颗白白的犬齿,让他温润的书生气带了几分野性。
可这样一对漂亮的犬齿,实在不合适出现在一国丞相身上,因为显得太风流少年,太稚气未脱了。
李元英骑在他腰间,夏日衣衫单薄,二人又都是习武之人,身子滚烫得很。
荀亦握住李元英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你是要成大事的人,睡男人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李元英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不难,我想睡就睡。”
“那……”
荀亦大手扶住她的腰,声音低哑蛊惑。“你抽空把我也睡了吧!”
李元英趴在他身上,认真道:“你回去让桓帝写退位诏书,我就睡你。”
荀亦的表情一寸寸皲裂。
他的美色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一向战无不胜,唯独在李元英这里次次碰壁。
因为她的心里满满登登的都是夺天下,抢地盘,任何多余的事都挤不进去。
荀亦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将李元英熊抱进怀里,使劲勒了勒。
“罢了,你年纪尚小,等大一些就懂了。”
这话仿佛是说给李元英听的,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李元英问:“懂什么?”
“懂相爷我的美色。”
…
本不想再跟秦清有任何瓜葛,但耐不住李元英一直恳求,荀亦最终还是答应去一趟啼城。
临出发前,李元英为了路上省点钱,去买了很多火烧。
等她抱着火烧回来时,就见云家的马队排了一整条街,什么新鲜果蔬,米面粮油都有。
梁微末啃着新鲜的桃子,告诉她秦清也会一路同行。
“你买这么多火烧给谁啃?丞相的旧情人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给你啃!”李元英将火烧塞到梁微末的怀里。
“欸!我可不要!我不爱吃!”
…
纪家粮油店内,长桌上十个人算盘打得飞起,他们一手打算盘,一手揭账本。
掌柜地吹了吹手上的茶水,微叹一声。“李元英这场生死局把大家的棺材本都亏进去了。”
一旁的伙计问:“掌柜的,我听说这场赌局的最大赢家是江湖上的啼血琵琶。”
掌柜笑着摇摇头。“不是她,是一个姓温的神秘人。”
彼时的小花婆婆正架着一牛车的金子往家走。
金童童道:“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钱也能劳动你出山?”
小花婆婆轻笑。“没办法呀,受人之托,温家那后生一连给我写了三封信,要我保李元英一命。”
要不是小花婆婆在这镇着场子,李元英能不能活着走出定南县都另说。
“温家那小子,坠入情网了。”小花婆婆面带调皮,调侃了一句。
“温家?”金童童思考了一会。“温家一门丑人,竟然能生出他那样标致的男娃。”
小花婆婆被金童童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这就叫歹竹出好笋。”
…
有云家的豪华马队,荀亦连马都不骑了,整日歪在敞篷马车上看书。
在暖阳下,他苍白的皮肤微微泛红,带着点艳色,漂亮的瑞凤眼微微眯着,长睫毛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射出一抹弯翘的阴影。
秦清怕晒,在前一辆马车上躲着阳光。
梁微末不想骑马了,想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