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再次大吃一惊的是,这里的树不知什么品种,或是吸收了什么养分,年深日久,竟然坚韧异常,他轻轻一折,甚至没能折断。
只好再用上刚劲,硬生生地扯断了那根树枝。
张三丰惊觉此地的所有东西都与自己认知中大有不同,恐怕实力层次也是天差地别。他此刻就像是又成了那个少林寺洒扫的小杂役,跟在师父后面面对未知强敌的时候。
那无敌了一百多年的沉寂心灵,终于又开始因为兴奋而发抖。
他觉得自己答应跟杨规走真是选对了。
张三丰抖开树枝,施展太极剑,一人战二兽。那两头猛兽虽然筋骨强壮,甚至能抵挡张三丰的掌力,但毕竟只是牲畜,在张三丰一生最高造诣的“太极剑”之下,不出几招,仍然只有被旋转力道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份儿。
许是他们这边响动太大,有两个青年扛着农具过来查看。
“哎呦,二毛,四毛,你们干什么!”
青年农夫一看两头猛兽倒在地上还想着拼命爬起来咬人,上去就往它脑袋上一拍,大声训斥道。
那两头猛兽见了两个农夫,委屈地趴在地上,口中发出“呜呜”地声音,还看向张三丰,意思是明明我们被他打了,你干嘛骂我们?
两个青年农夫不理两头猛兽,转过身来跟杨规和张三丰行礼,“两位请了,咱们谷中几十年几百年不曾来过外人,这两条狗认生,没咬伤你们吧?”
张三丰傻眼了,“这位小兄弟,你说这两头猛兽是,是狗?”
青年农夫点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狗,二毛一胎八条小狗,从大毛到八毛都是我亲手养大的。”
“噗哈哈哈哈!”
杨规已经忍不住笑出声,“好哇,张真人太极剑大战恶犬,将来传扬出去,那不得名震天下啊?”
“你给我死啊!”张三丰拿着刚打完狗的树枝就戳杨规。
“外面的人现在是这样了吗?”一个农夫震惊地看着两个老东西打打闹闹,问自己的同伴。
“别说话,万一咬人呢。”另一个农夫躲在狗的后面,打算见势不妙骑着狗就跑。
终于还是张三丰正经一点,记着旁边还有两个人呢。收拢了一下仪态,一副老神仙的样子行礼,发问:“两位请了,我们老哥俩从外面到此,不知贵宝地人文地理,有不到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客气,客气。”农夫露出淳朴的微笑,“我们谷中本就少有外人来,上次我见外人进来还是一百二十年之前呢。”
杨规与张三丰面面相觑。
这人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怎么满嘴胡话。连张三丰都没有一百二十岁,听他的意思岂不是年龄还要超过一百二?
杨规试探性地抬了一手,“那您这是老神仙哇,一百二十多岁还这么年轻!”
“诶~还小呐!”农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爸爸说让我多磨磨性子,别这么跳脱。”
“嚯!”杨规惊呼出声,“您还有爸爸呢?”
“多新鲜呐,人能没爸爸吗?”农夫一脸憨厚,对杨规这个没了爸爸快易百年的人形成致命打击,“两位朋友不嫌弃的话跟我走吧,我爷爷是村长,他有接待外人的经验。咱们设宴招待你们二位贵客。”
张三丰心中认定这人是个跟杨规一样的神经病,一百二有爸爸就算了,还有爷爷,爷爷还能当村长来接待?
可笑!
十五分钟后。
“贵客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两个农夫把杨规二人带到了村子里,这是他们到此地以来第一次看到人烟。他走进屋去,不多时一个看上去三十六七的中年人跟在青年农夫旁边走了出来,满脸热情地跟朝杨规两人拱手。
“我是本村村长赵大宝,听孙儿说来了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杨规与张三丰面面相觑。
张三丰给杨规递了个眼神,意思很明显,都是神经病,你专业对口,你上。
“凭什么,我不去!”杨规传音入密表示拒绝。
“刚才村口的狗可是我打的。”张三丰也传音入密,“跟病友交流这事儿就得你来。”
杨规没辙,只能堆着笑迎上去,“村长,在下有礼了。敢问村长高寿啊?”
“还年轻呐,我才一百八十九岁!”
赵大宝哈哈大笑,似乎知道杨规想要问什么:“我知道你们外面来的人不理解,但是在咱们村子里,这个年纪就算是正当年。两位,别在外面站着,先进来喝杯茶,我慢慢跟你们说。”
杨规愣了,赵大宝作为村长,好像确实有条理的多。莫非他们并不是信口胡说,难道自己来到了一个玄幻世界?
俩人跟着村长进屋落座,杨规迫不及待地问道,“老村长,敢问贵宝地叫什么名字?”
“村子没名,我们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