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沈慕檐声音很平静。
“吃了。”
“现在在公司休息?”
“……”薄凉一愣,“怎么了?你还没吃?”
“嗯。”沈慕檐又问:“你们公司是不是经常一块叫餐的?”
“也不是,偶尔吧。”
“今天叫的餐是什么菜?好吃吗?”
“还好吧,”薄凉皱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沈慕檐捏着手机,不答,薄凉觉得他好像有点奇怪,“你没事吧?”
他自顾自说:“晚上一块吃饭?”
“晚上我回家吃。”
“那我们就回家吃。”
“……哦。”
直到挂了电话,薄凉还是蹙着眉头,想了半天,都不明白。
沈慕檐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回轻了很多,“那个,你没事吧?”
沈慕檐摇头,终于下车了。
薄凉一路心不在焉,也没留意到有人跟踪了自己。
她回到了公司楼下,下了车,见到了冯清琯,脚步微微一顿。
正欲移步离开,冯清琯和费一贞下了车。
“等一下。”冯清琯开口,“我们谈谈。”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需要谈的。”
费一贞亲昵的过去,挽着薄凉的手,“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妹妹,姐姐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薄凉跟被苍蝇碰了似的甩开她的手,“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别的兄弟姐妹,费小姐可别乱认亲。”
“妈,看来妹妹还生我们的气呢。”费一贞叹气。
“费小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工夫生你们的气。”
为她们生气?
不值得。
不过……
费一贞笑:“也是,我姓费,你姓薄,你根本不在我们费家户口本里,自然不会是我们费家人,我也是糊涂了。”
“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能入费家户口的,就算那个人也是远明的亲生女儿一样。”冯清琯温声道。
“说的好像我很稀罕进费家族谱一样,一帮骗子,别以为穿着衣服就是个人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告诉你,就是现在费远明求我我也不会入费家户口,我怕脏了我的名声。”
费一贞脸上微变,冯清琯笑容依旧:“凉凉,这就是你的不懂了。生意场上使点手段是应该的,不然还怎么会有“商战”一词呢?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乃千古真理,等你长大一点,你自然就懂了。”
“费夫人口舌如簧,我自愧不如,”薄凉觉得,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也是脑子有毛病了,“如果费夫人今天是来跟我说教的,我想还是免了,我还没有加入你们,成为一名骗子的打算。”
冯清琯眸光微冷,“你还不配我给你说教。我今天来,不过是来给你个警告。”
“哦?”
警告?
有些人还真不懂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的。
“离裴渐策远一点。”
薄凉一愣,想起严莉静她们曾经说起裴渐策最近好像和一千金小姐走的挺近的。
这个人……
竟然就是费一贞?
薄凉拳头紧握。
竟然是费一贞!
冯清琯又说:“裴氏是百亿企业,发展前景非常好,裴渐策是裴董唯一的儿子,以后裴氏始终都要落在裴渐策手里的,裴渐策作为裴氏的继承人,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进得了裴家吗?”
薄凉笑了,“所以,费夫人的意思是,你们一家骗子就有资格进裴家了?”
“别一口一个骗子!”费一贞听不下去了,“自己技不如人,怪谁?”
“这么说,如果到时候我进了裴家,也是你技不如人了?”
“你——”
“薄凉,别做梦了,”冯清琯轻声打断女儿,“你也不是当年七八岁小孩子了,应该不会这么天真才是。”
“我怎么天真了?”
“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你无依无靠,没背景没人脉,豪门最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凭什么以为裴董会允许你进裴家?你该不会以为裴渐策现在对你有点感觉,你就一脚踏进了豪门了吧?”
“既然你不认为我对你们有威胁,那两位现在来找我说这些,是吃饱了撑着吗?”
冯清琯脸色一冷,“我是担心有些人妒忌心太重,不要脸的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薄凉笑了,但笑意没达眼底,“我当然不会像费夫人,费小姐那样不要脸了。不过,渐策现在跟费小姐好像也还没订下来吧,好像也还不属于费小姐,又何来抢一字呢?”
“薄凉,你别给脸不要脸。”费一贞怒火中烧,“如果想日子好过点,就离渐策远一点,否则,我有一百种,以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