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暗笑,说道:“怎么?你们老大大雪天的怎么这么热,热地汗都出来了。别紧张,今日我就放过你们,我们王家的男人都是谦谦君子,不喜与人计较!既然大家都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确定李赫是真的放他们走,他们才做了个揖,转身离去。此时老六三人已经骑马过来,叫道:“老大,那人解决了吗?要不要去追那女的?他俩的坐骑好俊啊,馋死我了!”
老大三人钻出树林,翻身上马,怒斥道:“还惦记人家的马,此人饶过我们,记得人家的情!别丢人现眼了,滚回去!”
六人一溜烟地飞奔而去,方向是朝着陇西郡城。
“老大,那人好强,一箭震碎你的刀。他怎么就轻易放过我们了?”老六好奇的问道。
“他自称是琅琊王家的人,不知是真是假。可他要取你我的性命也是旦夕之间,不管他是什么人,承他这个情便是!哎,今日运背,上头要我们袭击官道上的商旅,作乱陇西。你看这道上来来去去的商旅,哪家没有几十个护师护卫?咱们根本无法下手。他们只有俩人,倒主动找我们的茬,今日脸丢尽了,回去不准乱说!”
老六回道:“知道了,你们都听到没?回去别提这档子事!”
众人齐声说道:“遵命!老大,放心吧。”
李赫优哉游哉地在雪地上画着圈圈,嘴里哼着:又见雪飘
过,飘于伤心记忆中。让我再想你,却掀起我心痛。早经分了手,为何热爱尚情重,独过追忆岁月。。。。。。
官道远处传来了沉闷地马蹄声,李虎、李耀和姜月等率斥候疾驰而来,顷刻间如旋风般地来到李赫面前。众人赶得气喘吁吁,看见李赫优哉游哉的样子,不禁诧异地问道:“贼人呢?都干掉啦?”
李赫看着急吼吼的李虎,这孙子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失落的样子,便抽了他一下,说道:“咋啦,看你的架势,我还得被他们撵的满山跑不成?”
李虎挠挠头,憨憨的解释道:“老大,我这不是着急你好汉敌不过人多么,你看姜月一路抽我的马,叫我跑快点。我看你要是出事,小妮子可能会殉情!”
姜月红着的眼睛还没褪掉,听到李虎这话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嗔道:“李虎,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李耀哈哈笑道:“虎子,你看月亮公主又哭又笑的,别闹了!老大,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胆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李赫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过来,我是故意放走他们,放长线钓大鱼。他们说是东海王司马跃的人,我们接下来做两件事,一件是确认他们是不是东海王的人,第二件事是找出他们的窝点和分支机构。我和他们讲我是琅琊王家的人,看他们将信将疑并不完全信我。他
们说琅琊王家的族老王谦来过陇西,不知道干什么。李耀你派人盯着王强,看看王强是不是老老实实地在凉州服役。”
李虎、李耀点点头。
李赫翻身上马,说道:“走,回营。月儿,你派你的人跟踪一下前面几个,看他们最终去哪里了。我的人去跟,我怕他们有所警觉。”
姜月闻言立刻将一名侍女叫过来,思索片刻,将她打扮成富家女、小游侠儿的模样,骑着马朝前方打探而去。
成都偏安于西南,地处四川盆地,远离中原的政治漩涡,富庶繁华。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繁华的天府之国的自得其乐。
在旭日初升霞光映照下,含春楼更显金碧辉煌。高梯入云,楼接霄汉,气象雄伟。极目云天,心旷神怡,让人流连忘返。遥看潇潇暮雨飘洒向三峡,俯视春江绕城,景物尽收眼底。登楼犹如在九天云霄上游玩。
成都王司马颖在楼上看着几名侍女扭着妖娆的腰肢,极尽妩媚地动作和眼神撩拨着他的神经。一名侍妾用小手轻轻地给他拍打着后背,他惬意地舒了舒懒腰,打了个哈欠。他是幸运的,年仅十一岁就被分封为成都王,作为皇帝的儿子,远离中枢
在西南当个安逸王挺好。成都水旱从人,土地肥沃,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世称“天府之国”。但这种安逸中他感觉缺少点什么,自己年纪尚轻,难道就要老死在这里吗?来到成都就藩已经四年,甚是想念自己的母亲。
哎,他安逸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舞姬退下,站起身来望着熙熙攘攘的成都城。心有满足也有无奈,因有皇命:王不奉召不准离开封地。成都虽好,时间长了实在无聊啊!他很想回到洛阳,那个比成都还要繁盛几倍的京都。他吩咐下人,备点成都特产的蜀锦、糕点给父皇和兄弟们送一份去,太平日子里得多和诸王联系联系。
身在郯城东海王府的司马跃没有成都王司马颖这么无聊。他不算是皇室嫡亲,自己被分封为东海王,实属意外。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