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鲜卑联军将要塞城团团围住后,在一里外停住。塔尔布尔和乞伏铜丸策马绕了一圈,观察凉州军的布防。咦,东边的门呢?哪去了?
这边李赫也在观察这两位联军的最高首领,问道:“他俩是谁?”
“回将军,肯定是塔尔布尔和乞伏铜丸!”黄占岳答道。
李赫指着塔尔布尔说道:“本将看上他的马了!传令下去,不许伤了这匹马!”这马居然比黑雪还要高大,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能驮着这么胖的家伙行走自如!
两军对峙着,空气就像凝固了起来。大家都静静地互相观察着,打量着,紧张的气氛牵动了每个将士的神经。
塔尔布尔说道:“铜丸兄弟,他们一定是从东门攻入的。城门被毁,因此将这门堵上了。”
“右贤王说得没错,咱们就让儿郎们先攻上一波,看看对方实力?”乞伏铜丸摸着油光发亮的脑门说道。
塔尔布尔人虽胖,但颇有心智。说道:“他们两度破了这座要塞城,说明城门是薄弱点,咱们也先攻其弱点试试!西炎兵弓箭不如咱们射得远,而且城墙上他们最多只有五百名军士守城,第一轮攻击派一千弓箭手进行弓箭压制,另派一千人负责捣毁城门,搭人梯爬上城墙!”
“就这么办!”铜丸表示同意。
一千匈奴弓箭手排成两行,朝南门压上,两位主帅跟在他们后面观望。李赫看敌军第一波进攻即将展开,便
也转到南边的城楼。目测敌军主帅远在五百步之外,便放下长弓作罢。自己要像一名狙击手,不是重要目标不出手,虽然这些匈奴弓箭手已经步入自己的射程之内,自己远远射去也不一定达成有效杀伤。如果到了夜晚,趁着夜色自己倒是可以猎杀不少。
敌军行进到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齐刷刷地开弓撘箭呈四十五度角,听到千人长一声令下,第一轮五百支羽箭漫天飞了上去,到了最高点开始落了下来,像雨点般迅疾地朝城墙上的守军射去。
第一轮的羽箭刚射出,前面的弓箭兵便后退了一步,后排的弓箭兵向前踏出,张弓射出第二轮羽箭,时间间隔很短。后排弓箭手又开始搭弓。。。。。。一千名鲜卑人弃马,提着马刀冲向前去。
李赫亲自敲了下钟,当。。。。长长的钟声四散传了开去。南边城墙上所有的军士都蹲了下来,紧紧靠在箭垛后面。箭矢是一个抛物线,落下来也有一个斜角,箭垛后面便是攻城箭矢的死角,只要紧挨着便能保证不受箭矢的伤害。
“噗、噗、噗”羽箭纷纷钉在箭垛和城墙的地上,有心急的军士探出头去查看。。。。。。妈呀,头上又是黑黑的一片箭雨落了下来。。。。动作慢的刚想张嘴提醒队友,便被箭矢射入嘴里,发不出声来,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
讨戎军出现首例伤亡!这只是第
一轮进攻!李赫亲眼看到自己的将士在敌军密集的箭雨下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他怒吼一声,强忍着开弓射杀匈奴弓箭手的冲动,喝道:“没有钟声响起,都给我躲好喽!再乱动者,死了本将不会发放抚恤金!”
他站在城楼上看到有一千敌军趁己方被压制,已经摸到城墙根来。没看到他们携带梯子,不知道他们怎么爬上这五丈高的城墙。其实作为主将他疏忽了一个细节,城墙并不是垂直,为了增加城墙的结实度,减少夯土剥落,都有一个微小的坡度。乞伏铜丸便利用这点,命令手下攻城将士搭人梯爬上五丈高的城墙。
弓箭手一直压制守城官兵抬不起头,人墙也一个一个搭了上去,眼看十几个人墙搭到最高点,攻城官兵一下子跳了进去,后面的人络绎不绝地奋勇往上爬。。。。。。
塔尔布尔一挥手,示意暂停弓箭压制,免得误伤鲜卑勇士。
李赫眼见鲜卑人已经爬了上来,来不及细想,忙拿起鼓槌“当、当、当、当”地敲了起来。敲完提起长弓便射,刚刚冒头上来的鲜卑人正要提起马刀,砍向尚躲在箭垛后的西炎军人,头部便被一支势大力沉的箭矢射翻下城墙。
听到钟声的将士们纷纷起身,操起长矛和戟便刺。那些爬上来的鲜卑人,见守军这么密集,况且城墙上还到处堆着石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动作快的急忙往后
跳了出去,捡回一条命;动作慢的,身上生生被密集的长矛捅出几个血洞,被守城军士直接推了下去,砸到正在往上攀爬的其他人,搭好的人墙一歪,整个倒了。守军趁机探出头,朝底下的鲜卑人狂砸石块。
城门处的鲜卑人已经在门上抹上羊油、牛油,反复努力下终于点燃了木制城门。
“射箭!”塔尔布尔见第一次攻城有戏,便下令羽箭压制,让乞伏铜丸先将攻城勇士们撤了回来。守城军损失两名士兵,鲜卑乞伏部二十八人伤亡。
双方在第一次接触后,互相知道了自己的弱点和对手的优势。李赫知道了原来匈奴人、鲜卑人的羽箭优势有那么大!自己的守军在他们密集的箭雨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以前运动战